周暄螓首低垂,臉頰通紅,聲音細細軟軟:「我從祖父那里來,我想見見舅公」
「也想見見你。」這後半句,她沒說出來,只在心里想上一想,就夠羞人了。
「哦。先生不在,出去會友了。」路征看著姑娘害羞的樣子,覺得萌化了,強忍著想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一本正經。
周暄「哦」了一聲,似乎有些遺憾:「那,那我先回去了……」
「這么急做什么?天色還早。」路征笑笑,「這還是你第一回到我家,也不坐會兒嗎?」
周暄不說話了。沒賜婚時,她跟他相處還自如些。名分定了以後,她在他面前,反倒拘束了很多。
路征也看出來了,輕聲道:「你不用不自在,跟以前一樣就成。」
雖然說害羞的小白兔也很有趣,可他並不舍得她一直緊張不安。
周暄吁了口氣,她搖搖頭,自言自語:「我沒有不自在,我也不緊張。」
路征看著她,笑了。
將周暄迎進廳中,路征變戲法一般,從袖中掏出一個「扳不倒兒」:「呶,給你玩兒。」
周暄接在手里,目瞪口呆:「又是……」
她臉頰鼓鼓的,眼睛也瞪得圓圓的,不想要,又不能拒絕的樣子,看得路征直想笑。她每次到「扳不倒兒」時,都這么可愛嗎?
周暄心里嘆了口氣,心說,路征可能是愛慘了「扳不倒兒。」
她理了理情緒,說道:「征,路哥哥,我想,外面有些不好聽的話,你肯定也聽過了。我得說一句,那些都是假的。我跟宋探花沒有任何關系。」
她想,或許路征很信任她,可是她自己也得向他解釋一下,這是基本的尊重。
路征斂了笑意,眼中冷芒閃過:「是的,我知道。別擔心,那些流言,很快就會不見。」
「嗯。」周暄輕輕點頭。她就知道,他是相信她的。
「你近來在家都做些什么?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兒的?」路征問道。
這個問題,他問過周暄無數次了。
周暄這回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路哥哥最近做什么?有什么想吃的,想玩兒的?」
路征失笑:「還真沒有。我除了公事,也就是待在書房,做點事。吃的玩的,我一向不大上心的。」
以前他關注吃的玩兒的,也不過是因為周暄的緣故。
「待在書房?那我能去你書房看看嗎?」待了一會兒後,周暄自如了很多,眉眼含笑,聲音輕快。
「當然。」路征挑了挑眉,還以為她對他並不好奇呢。好奇就好,好奇也是關心的一種。
他帶著周暄進了自己的書房。他書房的布局與當下的書房不同。書桌上還有一盆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