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只瞟了一眼,就紅了臉。她大致知道那是什么了。以前陳苑和陳芸神神秘秘的,也說過。她隱約聽到過,雖不是很明白,卻也能猜出是夫妻閨房私事。
也是,成了親可是會生孩子的。
當時楊氏盡管覺得不自在,還是教導女兒:「你不必害怕,也不用覺得難為情。這些都是正常的,不要怕……」
…………
不期然想起這些,周暄更覺得難為情了。她臉上熱乎乎的,倒了杯水喝了才好些。
路征回來的比周暄想象的要早,她剛沐浴好,頭發還是半干的,路征就步履不穩走了進來。
他進門後,反倒像酒醒了一般,腳下步伐也正常了。他沖鳴翠道:「你也去休息,這里用不著人。」
鳴翠臉上一紅,連忙退下。
路征則含笑看向周暄。
迎上他的目光,周暄愣了愣,下意識低頭,靠自己身上衣物是否得體。
呃,現在穿在她身上的是銀紅的寢衣。
她腦袋發熱的同時,心里還自我評價了一句:「嗯,很嬌艷的顏……」
應該還算襯她的膚?
路征眼神閃了一閃,他在桌邊坐了,自己倒了杯水,看著倒不像是爛醉的模樣。
周暄定定神,上前道:「我讓人去備了醒酒湯……」
路征瞧她一眼,點了點頭,繼而說道:「我沒喝多少。」
這話倒是真的,一來敢灌他的人還不多,二來,他今日早就准備好了,並沒有喝多少。
不過,他如果不做出一副爛醉如泥的姿態來,想回來可沒這么容易。
他想他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
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他得保持清醒,可不能糊糊塗塗的。
周暄只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事實上,她緊張的很,路征方才說什么來著?
此時已是夜里,嬰兒手臂粗的龍鳳喜燭散發著光明而不失柔和的光,給房間籠上了一層旖旎之。
周暄怕頭發染濕寢衣,用一只手握著頭發,遠遠站著。
路征看著她,只覺得這一幕美的像畫一樣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他輕聲說:「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你先去洗……」周暄的聲音越來越低。
而路征似乎沒聽見她的拒絕,他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巾子,開始認真的幫她擦頭發。
「真不用,都快干了。」
他離得很近,周暄似乎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先前那種不自在又回來了。
真是的,他靠這么近做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路征此刻也有幾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