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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朱太後耿耿於懷的是,先帝在世時,他們夫妻帝後失和,先帝寵愛田貴妃以及其所出幼子。雖然最後先帝沒犯糊塗,依然立了皇後嫡子為太子。但是那么多年的冷遇,讓朱太後很難不生出怨懟之心來!

初時,朱太後以為晉王回不來了。那田氏,失了夫君,又失了兄長侄兒,兒子又下落不明,正是生不如死……

誰想現下她不但兒子回來了,還能到封地去就番!

朱太後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一向重規矩的朱太後一時之間,也忘了後宮不干政的古訓,勸說兒子,切莫為了仁德的虛名,放虎歸山,釀成大錯,雲雲。

新帝哭笑不得。他何嘗不知母後心里的怨念?但此事,一來是父皇臨終前的遺願;二來,他已經是勝利者,大方一些又有何不可?三則,雖然母親與田貴妃當年如何如何,可是他和二弟這十多年的情分不算假。他們遠沒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讓他就番,怎么辦?

殺了他們母子?不可行。畢竟他已經下旨說明晉王無罪,田氏護駕有功。天子金口玉言,不好反悔。

將他們拘在京城?新帝搖了搖頭,若如此,他還怕生出其他事端來呢。

就這樣吧。

先帝給小兒子的封地是個富庶之地,雖不給小兒子最高權力,但足夠他一生衣食無憂了。

老實說,在儲君未立之前,新帝一直以為父皇偏疼二弟,會將皇位傳給二弟的。甚至是在太子受封儀式之後,新帝還曾以為父皇會反悔。

所以,當先帝拒絕興國公,不改初衷,直至駕崩。新帝才確定父皇的心意。

他已君臨天下,他不介意對二弟好一些。

晉王對去就番一事,沒有任何意見。皇帝允許他帶上母親,他更是高興。

只是,臨別前,他去面見皇兄,說是有一件事,要求皇兄幫忙。

新帝呆了一呆,半晌才緩緩一笑:「何事說來聽聽?」

這個弟弟能求他什么?總不會是後悔了,不願意去就番了吧?

「父皇過世才兩個月,按說這話臣弟不該提。只是,只是……」晉王咬了咬牙,「臣弟有一事,想求皇兄成全。」

「說!」

「臣弟想娶萬安伯家的姑娘為妻!」

「誰?」皇帝愣了愣,好一會兒腦海里才隱約有了個人影。「萬安伯?林家?……不對啊,萬安伯家的姑娘不是成了涇陽侯的夫人么?」

新帝在做大皇子時,對京城的不少事情都有耳聞。

晉王這才道:「萬安伯家還有一個姑娘,說是身體弱,一直養在京郊的庄子上。」

此刻晉王氣息勻了,說話也順暢了:「不敢欺瞞皇兄。當日父皇病重,舅舅使人要臣弟過府,說有要事。之後……」

之後,興國公便將自己要做的「大事」告訴了外甥。晉王當即拒絕,為人臣,為人子,怎么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興國公早已准備多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兩人大吵一架,晉王待要進宮面聖,將此事告知父皇,卻被表哥一個手刀砍在脖頸,失去了知覺。

再次恢復意識時,他是在京外的馬車上。那馬車不知要駛向何方。

晉王乘人不備,跳下馬車。也許是老天助他,夜色正濃,竟無人發覺他已經跳下了馬車。

他勉強辨清了方向,就往京城跑。

最終卻暈倒在了林家在京郊的庄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