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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到一定要得到的程度。

溫良仍然一臉淡漠的表情,眉毛都不動一下,恍若未聞。溫瑜非心中挫敗,也就不再說什么,兩人安安靜靜的走著。

回到溫家,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下。用過晚飯後,溫良便鑽進了琴房。

黑色的三角鋼琴,樣子有些老舊,音色也不那么清脆。有些年份了,除去古董,算的上是溫良歷史最悠久的東西。這是溫良的母親留下的,一直沒有換掉,卻並不是為了懷念什么的。溫良的母親去世的時候,溫良只有兩三歲,對一個連面貌都不記得的女人,很難說會有感情什么的。留著這架琴的原因,溫良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或許是,想留點東西證明那個女人曾經存在過吧。那個女人死去的時候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服飾照片什么的也燒得一干二凈,她幾乎把所有關於自己的東西都燒掉了。這架鋼琴,大概是她不小心遺漏的吧,同時被遺漏的還有自己。很奇怪,有些人,即使沒有感情,還是不願抹去她存在過的痕跡。

一陣優美的鋼琴聲響起,溫良低著頭,手指靈巧的在琴鍵上彈奏著。普通的練習曲,節奏由慢變快,指間的動作由生澀變得靈活,漸入佳境。溫良神色平和,注視著鋼琴的目光溫柔得像在看自己的戀人。

溫瑜非一手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是一杯牛奶和一塊三明治在琴房外面敲了敲門,半晌都沒有人過來開門。猜測溫良恐怕是練習得太投入了,無奈的伸手去轉動門把,門沒反鎖,也就推門進去了。

見自家哥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撲在那架又丑又破的鋼琴上,溫瑜非吃味了。將手中的托盤小心的放下,走到溫良身後輕聲咳嗽了幾聲,成功的引起了溫良的注意。

「快十一點了,哥哥該休息了。」體貼的幫溫良按摩著肩膀,語氣輕柔,儼然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哥哥每天都要練琴,一練還是好幾個小時,有時還會忘記時間。

真不知道這黑乎乎的破東西有什么好的,哥哥陪這玩意的時間比陪自己還多。

「嗯。」溫良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將琴蓋蓋上。

「哥哥晚上沒吃多少東西,這是我特意為哥哥做的三明治,來,哥哥快嘗一口。」獻寶似的將托盤端到溫良面前,溫瑜非一臉期待的看著溫良。

火腿,生菜,還有中間那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就賣相而言,十分不錯。

可惜,是溫瑜非親手做的,這讓他一點胃口也無。

「我不餓。」語氣淡淡的拒絕到。溫良向左邊邁了一步,打算繞過溫瑜非,溫瑜非也跟著他向左。溫良向右,溫瑜非又跟著向右,死死的擋在他面前。

如此反復幾次後,溫良只得放棄。盡量維持住自己臉上溫和的表情,不讓那份快要到極致的不耐表現出來。

「小非還有什么事嗎?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只要他對你稍微好點,便歡喜得跟什么似的。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任對方對你再怎么討好,只覺得厭惡無比啊。

「哥哥還沒吃掉呢。」溫瑜非將手中的托盤往上舉了些,示意溫良趕緊吃掉那塊包含著他的愛心的三明治。

「很抱歉啊小非,我沒什么胃口。」溫良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在琴房不算明亮的燈光下,半點看不出端倪。

是真的沒胃口,還是因為是我做的所以沒胃口?溫瑜非的笑容扭曲了一下,看著溫良那雙在燈光下顯得十分柔和的咖啡色眸子,突然很想這么問,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這樣做毫無意義,一點益處都沒有。溫瑜非已經明白了,用自己原來的那一套來對付哥哥是根本行不通的,便打算換個策略。但很顯然,依舊沒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