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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笑了笑,眼尾的弧度加深了些,沒有說些什么,纖長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狀似愛憐的撫弄著溫瑜非的頭發。唇角溫柔的翹起,看溫瑜非的眼神比三月里的春水還要溫柔上幾分。

溫瑜非迷戀的撫摸著溫良的眉眼,近乎虔誠的吻著溫良的眼睛,手臂不自覺的攏了些,更加的與溫良貼近。

這種感覺,他很喜歡。不知從何時開始的患得患失的不安,此刻終於消停了些。只要哥哥還是愛他的,只要他在多一點耐心,他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溫良任由溫瑜非把自己抱緊,不掙扎不反抗,有一下沒一下的揉弄著溫瑜非的頭發,琉璃一般的眼珠子里仿佛透露著猶如冬日里的陽光那樣讓人熨貼的溫暖。

真正的演技,不僅僅是控制自己的表情,而是要做到連眼里都不會泄露自己的情緒。表面再怎么溫柔,也不妨礙自己的內心冷硬得像塊終年不化的堅冰一樣。

也許溫家人最為出色的天賦就是演戲。

不然溫越澤是怎么騙得像溫良的母親和溫瑜非的母親那樣高貴的天之驕女為他傾心,願意沒名沒分的跟著他。

溫瑜非明明不愛他,卻能哄得他以為對方對他有情,傻傻的付出那么多年。

自己現在那么討厭溫瑜非,卻還能讓他相信自己說的那些摸凌兩可的鬼話。

溫良笑得溫柔,心里反反復復的想著上一世溫瑜非質問他的那一句話:你怎么那么下賤。

這也是他現在最想問溫瑜非的話。

我在欺騙你,你卻因為我一點表面上的態度軟化而欣喜不已,花心思的討好。

我愛著你甘心為你付出一切時,你卻對著一個對你若即若離的人溫柔體貼,大獻殷勤。

上一世的溫錦陽先是與溫瑜非曖昧不明的糾纏了好幾年,就算後來明確的在一起後,態度也是忽冷忽熱的叫人捉摸不透。

上一世自己看在眼里只覺得矯情,偏偏溫瑜非喜歡。現在看來,溫瑜非也許只是喜歡那種欲拒還迎的調調,而溫錦陽不過是比他更早的看透了這點。

原來他曾經一直愛著的,是一個有自虐傾向的賤人呢。不珍惜愛他的對他好的,只會掛心那些求不得的,可不是自虐嗎。

真是個……賤人。

溫良靜靜地把手放在了溫瑜非的肩頭,貼在溫瑜非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小非高興就好。」嗓音輕柔隱隱還帶了幾分無奈寵溺,呼出的熱氣噴在溫瑜非的耳垂上,連心都不小心顫動了一下。

零距離的接觸,絕對親密的姿態,光從表面上來看,絕對的溫馨契合。

可是有一句話叫做「人心隔肚皮」。

正抱著自己的人的胸膛堅硬厚實,溫暖舒適,仿佛連深秋里寒涼的空氣都被感染到,溫度變得適宜。

兩人維持著擁抱與被擁抱的動作姿勢,彼此間沒有多余的話語,如果忽略掉完全相反的感受與想法的話,看上去倒是有些溫馨默契。

溫良放在鋼琴害上的手機亮了起來,一個沒有被標記過的號碼發來的短信。

倒是個認識的人。

「我是你的堂兄溫錦陽,無意中知道了某些跟你有關的不好的事情,周六在市中心xx路的xxx咖啡館里見,請相信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談一談。」

很快,對方又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