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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時節又逢君 高陽 1229 字 2021-04-05

然看得到!剛才那場景,在他看來,雖非翻雲覆雨,卻也已是雲雨欲來,別有一番淫-糜滋味。他只覺得楊冕雖不是看來循規蹈矩之輩,但親眼所見他手上如此,嘴中又這般,心中還是十分驚惶,自知應該掉頭就走,卻全身熱得慌,目欲窮盡,兩腿若灌鉛般,動也動不了。

張衍倒還干脆,也不口舌,便自己伸手去解褲子,順勢扭頭一看,望見了滿臉通紅立於簾下的趙烈,動作不禁一滯。楊冕本來還笑吟吟地看著張衍動作,見他如此,也轉過頭來,看見趙烈,臉色大變。

趙烈知壞了事,又覺下-身腫脹難受,不知哪來的力道,拔腿就跑,直直沖過走廊,按原路跑到大門口,喘了口氣,還是不夠,又往家里跑去。轎夫在後面急得直追也追不上。

到了自己房里,他二話不說,抱著被子直喘粗氣,下-身這才平復了些,他松了口氣,閉上眼,張衍那背帶白蓮,青絲垂面的樣子又出現在腦海中。他深深嘆了口氣,將手伸向了股=間……

一連幾日,趙烈都覺得魂不守舍。雖沒人注意,但自己卻痛苦異常。就算不去想當時張衍,也覺得有塊石頭壓在心上一般,又怕父親想起怎么沒拿回畫來,更是七上八下。好在過了兩天,楊冕自己派人把畫送了過來,趙老爺雖責怪趙烈,但由於對此畫十分滿意,便沒怎么計較。

那天,全家人都被叫到房里看那幅映日荷花圖,人人稱奇,一片嘖嘖聲。只有趙烈面無表情,他看那晚照中白蓮似粉非粉,只覺得無處不情-欲,拼命穩定心神,空咽口水,才渡得一關。

回到房內,他幾近崩潰,懷疑自己怎么如走火入魔一般,咬了咬牙,叫王實把堂兄請來。

堂兄趙爽不愛讀書,雖也聰明,只愛和趙毓一塊玩兒,見趙烈叫他,不心里有些奇怪。趙烈也顧不上平日拘謹,把他拉近身前說了幾句,堂兄拍手大笑:「原來是這種事!包在我身上!」

下午,他們便去了趙爽常光顧的一家青樓。趙爽素不愛太過纖細的女子,所以老-鴇迎上來,身邊帶的都是珠圓玉潤的姑娘。趙爽使了個眼色,便有一個姑娘笑著走到趙烈身邊:「這位公子生得好秀氣,把我們幾個都比下去了!」

趙烈最恨別人說他女氣,當下沉了臉,老-鴇見狀,忙道:「別亂說話!扶公子進去好生伺候著!」

趙烈也不是第一次行事,對著這種勾欄女子卻下不了手去,一伸手,就覺得父親就在眼前瞪自己,心里直罵自己沒膽。

那女子見得公子哥多了,知道他不敢,自己把衣服半解了,輕輕拿了他手,往自己酥胸上按,趙烈只覺得熱血上沖,卻又不是想和她做什么,當下顧不得臉面,告了辭出來,後面讓堂兄打點,自己叫了馬車回到趙府,一進門便翻箱倒櫃拿了一件最新最華麗的女子衣衫出來,顧不上梳妝打扮,只緊鎖了門,套上那女裝,便躺在床上,想起張衍那時的模樣……

這次事畢,趙烈更自我痛極,萬分懊惱,羞恥不已,本來喜歡易裝已不太容於世,現在竟著女裝想男子!他甚至覺得無顏面再苟活於世,終日郁郁。

王實看主人這樣,心里著急,便拉他上街逛逛。半路竟遇男子調戲,本來趙烈一向不愛惹事,也知自己這張臉招非,常甩袖便走。這次情緒極壞,怒火上沖,狠狠把那男子揍了一頓。那男子竟招呼兄弟來打,趙烈哪肯迎戰,自然拉著王實就跑,不知繞了幾處街市,見後面無人趕上,才停下來喘氣,卻發現這條街旁都是些小商小販,看來自己平日極少來此,沿路走下,到街角處,就看到一處畫攤,一個書生在掛畫,兩人一看,怎么都是荷花圖?再看那書生,便是張衍。

張衍還是身著粗布衫,神態淡然,只是生意清冷,都是沖他樣貌來的女子,所以有點悻悻之意,卻也不十分強烈。

趙烈只覺先前不見,想得慌,如今見他從從容容在自己面前,倒不覺得什么了。當下身心也舒暢了一些。

「張兄。」趙烈走上前招呼道,「你怎么到這里賣畫了?」

張衍好似認得他聲音,並不看他,只道:「被你那日撞破,我也明白了些,自然不肯。那人自覺撕破了臉,便不留我了。」

「那人」自然是楊冕。張衍說得是自己不從他,楊冕覺得相對尷尬,無法再盡師徒之誼,便不再教他。

趙烈嘆道:「張兄,你怎么會這么不識人事?都做到那份上了……誰會在他人身上做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