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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

「返回澗河谷之後,本官只有決斷。」

「可是國試武舉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這次大功勞沒有我們,那武舉之後,吏部恐怕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盡是送些歪瓜裂棗來。」

「本官明白你的擔憂,但是此事應該從長遠計議,只有躲過了眼前的霜雪,才能有春暖花開的時候。」

歐文傾頭疼地長嘆道:「如果……」

他突然沉默了。

逸景目光空洞,以食指按壓緊抿的雙唇,兩人耳邊只能聽得風聲呼嘯。

歐文傾小心翼翼的步上前去,就好像腳下這幾部不是黃土而是血河,他悄聲問道:「再也沒有他的消息嗎?」

逸景答道:「他走之後,我再也不曾打聽他的訊息。」

生死不明便是如此了。

秦左奚帶著李長銘往回走,北風呼嘯而過,昨夜的大霜雪已經停止了,陽光照耀之下白雪實在晃眼卻又沒有溫暖。

「我們馬上就要回澗河谷了,你也盡快通知和安排第七營眾人。」

「是,下官這就去。」

秦左奚拍拍他的頭,想起在澗河谷比武切磋的日子,李長銘只有七尺高,讓他一看就覺得這就是個小孩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我和歐文傾,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們是不會插手的。」

李長銘那張臉上突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又想起什么似的,道:「說到不懂的……我記得以前聽說過,大軍長在二十歲就破格提拔為正四品都尉,暫代寧武大軍長職權。」

秦左奚點點頭:「沒錯,是在五年之後才擢升為正三品參將的。」

「就算當時的寧武軍全軍覆沒了,只剩下寥寥十幾人,為什么要選擇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的?從別處調職一個軍長不是也可以嗎?」

秦左奚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時還在忙著武舉考試呢…………難道是因為大軍長是難得一見的興主?」

兩人相視一眼,各自不明所以。

長銘告別秦左奚之後,直徑往一個小帳而去。

大軍長說,眼看就是冰消雪融的時候了,但是這小帳里卻沒有燃起火盆。

一人靜坐其中,面容比起重傷的長銘還要慘白,長滿凍瘡的雙手握著毛筆想要再寫一個字,卻發現墨水成冰,筆頭亦是堅硬如鐵。

「阿良!」李長銘急忙進帳來,又把厚重的帳簾嚴嚴實實的蓋好,轉身去點燃火盆,准備給楚廣良燒熱水,「你這是干什么,風雪嚴寒,不起火盆,你是不要命了嗎?」

楚廣良聞言抬頭,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這人許久,才勉強認出是李長銘,勉強苦笑道:「我不打算久留,所以沒有升起火盆,沒想到墨水結冰居然這么快……」

李長銘愣了一愣,走近去看楚廣良正在動筆的文書,只是看到幾個潦草的字跡,又看了他滿是凍瘡的雙手,感慨不已。

即便雙手在冰天雪地之中失去知覺,他也能破風斬岳的舞起長矛,卻拿簡單的幾個字無可奈何。

「別寫了,先暖和要緊。」長銘搶回他的文書,順手丟到火盆之中,火苗頓時往上竄了竄,又漸漸的乖巧減弱,長銘說道:「不要寫了,我不會讓你走的。」

楚廣良無奈道:「長銘,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我所以寫辭呈的。」長銘斬釘截鐵的打斷他,「但是如果你現在離去,我將百口莫辯。」

楚廣良放下筆,李長銘轉身為他到了一碗熱水塞進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