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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銘驚呼道,他只是個代營長,若是大軍長需要人隨行前往,也不該是他。

歐文傾笑道:「何故大驚小怪的?大軍長自有考量,何況你又不是見不得人。」

長銘聳聳肩,覺得不無道理,或許是歐文傾與秦左奚兩位正式營長事物繁多,不似自己一個暫代的比較空閑。

「你這是怎么了?」歐文傾指了指自己的眼下,道:「何以出現烏青,還有人能打得到你不成?」

長銘啞然,幽幽道:「這……不是,沒什么大事的,您不必擔心。」

被長銘謝絕了好意,歐文傾半信半疑的走了,長銘揉了揉眼睛,暗想這幾天得好好休息,不然怎么出門見人,何況下月還有令軍候的壽宴,他甩了甩渾身僵硬的筋骨,發出一陣陣咯拉的響聲,想起令軍候府兩位長輩,不由得笑了笑。

大概是認為在王城中騎馬影響不好,逸景便將自己不知道塞到哪里的馬車又拖了出來。從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吏都有朝廷賜車轎出行,按照逸景的品階,只能套上兩匹馬前往,趕車者正是逸景的家仆文繼。

長銘遠遠便看到逸景站在車邊,正在同妻子蕭聲崖說話,興許是另有他事,長銘也不便打擾,遠遠等候。倒是蕭聲崖見長銘已經來到,便辭別逸景,對長銘屈身行禮而去。

長銘和逸景的家室並未有太多往來,但是也知曉蕭聲崖是個謙和之人,總是以笑容相對他人。

兩人上了馬車之後,長銘一眼便看到逸景身邊放著一個細長的匣子,莫約三四尺長,另一個是長寬各一尺的盒子,以及一本書。

逸景順手將那本書塞給他,道:「拿回去,對你以後或有助益。」

長銘懵懵懂懂的接過。這書比起一般的書本要巨大得多,抱在懷里當個護甲都足夠,厚度足足有兩寸,長銘拿在手上掂了掂,簡直是和兩塊板磚拼湊一般的書本。書封上並未有任何字跡,翻開其中倒是察覺墨跡尚新,字跡也頗為熟悉,然而難以言表這究竟是何意義,書中內容令人耳目一新,盡是些奇門詭道的兵法戰略,並且有詳細的標注說明,長銘也不由得看痴了。

逸景並未再多說什么,長銘也安靜看書,文繼駕車穩當,加之近日天氣好轉,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長銘被逸景喚醒之時,離著令軍候府也不遠了。看到逸景意味深長的表情,長銘也管不上幾個月以來的日以繼夜工作,慌忙嚇醒了,那本書還被他抱在懷里,翻到哪一頁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下官失禮……」長銘臉色微紅,神情尷尬道,低頭拾好書本。

逸景似乎不以為意,道:「令軍候府就要到了,清醒一下。」

抵達侯府時,逸景帶著東西先行下車,長銘在車中先隨文繼前往後院安放馬車,整理好衣冠,畢竟他方才在車里睡過去了。

「大人睡得好嗎?」文繼笑笑問他,不等長銘回答繼續道:「方才你睡著了,三爺吩咐不准打擾您,讓小的慢些趕車,讓您睡的安穩一些。」

「已經無事了,多謝。」

文繼搖搖頭:「大人保重身體要緊,可不能為了事務不要命。」

長銘不知該作何回答,但是細想之下,似乎幾位營長都不似自己這般疲累,他們的事務也不該比自己少才對。

忽然一人匆匆行過,和長銘之間相隔莫約一丈左右,長銘瞠目結舌地看著那人的背影,直到書本自懷中滑落方才醒悟,急忙將書本接好,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人?」文繼喚了他一聲。

長銘搖搖頭道:「無事,本官先往會客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