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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么冷靜嗎?我們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路過,還不出人劫掠一番?」谷粱以晴不無好奇道。

顧小舞聞言,只是搖了搖頭,不作言語。

待遠離山寨之後,顧小舞還頻頻回頭張望,忽而聽到谷粱以晴止馬不行的口哨聲。

「大人,來著不善,可不要從馬背上摔下去了。」谷粱以晴起平時嬉笑的面容,眼下神態陰沉,然而因為容顏不改之故,令人乍一看去好像小孩子正襟危坐在聽先生說話一般如果沒有那雙尖銳深邃的眼睛。

顧小舞頓時屏息凝視。前方幾丈之遠,見得幾人作寇匪打扮,跨高頭大馬,手持馬刀,整齊而行,一副威風凜凜的氣勢。

顧小舞低聲提醒:「不是易與之輩,想來是為了對付我們而來的。」

「那要怎么處理?下官殺過去?還是我們故作一無所知?」戰馬似乎躁動難安,谷粱以晴只得一邊低聲對顧小舞說話,一邊輕拍戰馬的脖子以作安撫。

「他們已經出刀了,而且既然知道我們和七營長分道而行,現在又圍堵在這條路上,便不可能不識得我樣貌。」

「下官明白。」谷粱以晴還未及話音落下,便自腰間取出一條軟鞭,那鞭子通身烏黑深沉,不似什么皮革所制,倒像是人血生生染就,凝滯不去。她揚手揮鞭,一抽戰馬,雙腿同時用力夾緊馬腹,戰馬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顧小舞不由得大呼一聲,恐怕驚嚇不小。

對面一干「寇匪」未經猶豫,也一同策馬揮刀而上,正當以為雙方要打作一團,卻沒想眼睜睜看著那長鞭如蛟龍出洞一般,氣勢洶洶而來,分明是軟鞭,卻有無堅不摧之力,自刀鋒之上一閃而過,他們就一陣天旋地轉,待意識清醒,方才覺得腹部火辣疼痛,好似五臟俱焚,即便摔下馬來,也察覺不到頭背摔傷之痛。

谷粱以晴揮鞭而出,顧小舞只聽得破風之聲似乎驚奇無數鳥雀走獸,近在咫尺的幾個「寇匪」皆慘叫一聲,倒飛出去,跌落在地,他們的馬匹恍若未覺,還在埋頭沖刺,被以晴輕松閃躲。

越過那幾個「寇匪」之後,谷粱以晴急忙撥轉馬頭,即便顧小舞已經緊緊抱著她的腰間,卻依舊險些滑下馬去,好不狼狽。

按理而言,挨了她一鞭子,不該再有人能站立起身,但是依舊有一人勉強以馬刀支撐,准備拼死頑抗,卻不想谷粱以晴再議揮手,他便無力地在地上滾了滾,再無氣息。谷粱以晴也無暇多顧,心憂敵人不止是這幾人,便快馬向著夏城而去。

忽而聽到身後有馬蹄聲響,但是對方單槍匹馬,為防止暗箭偷襲,以晴正待回頭查看時,卻不想小路兩邊草木震動,沖出十幾個橫刀跨馬的「寇匪」,一哄而上,眼看要將她和顧小舞團團圍住,若是不及時突圍,即便她安然無恙,顧小舞也一命嗚呼了。

「可是張亦凡仲軍?」顧小舞忽然聽得背後有人喊道。

好似戲曲一般,兩旁圍攻而來的敵人都噤若寒蟬不再動作,而谷粱以晴也硬生生了鞭子,眾人轉頭去看那人。

來者一襲黑衣,背負長劍,在谷粱以晴身邊勒馬而止,卻並未看兩人一眼,而是下馬對為首一人恭敬行禮,谷粱以晴撇了他一眼,那人不過是個和生,然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站立如松,衣袂隨風而舞,長劍古朴無鋒。

「草民見過張大人。」

張亦凡拒馬而立,將他上下打量一眼,覺得實在眼熟,奈何已經全無記憶,便問道:「你是何人?張亦凡又是何人?」

行晟故作詫異道:「大人這是怎么了?不記得草民無妨,只是……」

張亦凡二話不說抽出馬刀,當頭就要砍下,卻不想那人似飄逸信步一般閃躲而過,反而繼續道:「大人,您不記得在令軍侯府壽宴上見過草民了嗎?父君那時還讓草民為您敬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