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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為何不推脫七營長職權呢?您想不想封侯拜將?大人多次救下官性命,下官對大人也一見如故,若是大人願意,盡管說來。」

「我……」長銘搖頭,往日殺意冰冷的雙眼竟流露出疲憊之意,垂眼黯然道:「我並無封侯拜將之意,而是前任七營長……還有另一人對我深情厚誼,難以回報,既然苟全性命,便不忍七營沒落……待時機成熟,我只願奉還此位,隨山水而去,我知大人好意,只能心領了。」

顧小舞似有不忍,卻沒抬頭看長銘,反而雙手還住茶杯,半響才低聲道:「大人啊……你重於情義,若是在野,自當能廣交君子,然在朝之人,只有立場和利益啊……」

此言一出,長銘既是感慨良多,又是渾身一顫。

「還望大人仔細思量,若是想要封侯拜相,便及早言明,若是只想閑雲野鶴,還是早早離去吧。」

此話令長銘陷入深思,隨後顧小舞舉杯飲茶,依舊是那般嚴肅不苟。

「大人且不要著急,這幾日好好養傷,遇人不妨說遭寇匪奇襲,此仇必報,若是太守等人來請你出兵,須得三催四請,才可前往山寨探尋地勢。」

長銘眼前一亮,旋即笑道:「大人放心,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這幾日太守帶著司馬頻頻來請長銘出戰,長銘皆以身體不適為理由推辭,好不容易等長銘願意出門了,又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聽聞守城軍調令在司馬手中,便要和司馬商量前幾次的交鋒,讓司馬說清是如何舉動,寇匪又是如何反擊。

然而司馬鐵勇的辦法就是閉著眼睛打而已,長銘雖然內心無奈,卻還是要故作茲事體大。

他過的悠閑,倒是洛江紅已經找顧小舞去了。

「太守大人不知何故,對下官甚是親厚,實在令下官不勝惶恐。」洛江紅一頭冷汗。

顧小舞放下書,問道:「如何親厚?」

「吃飯喝酒且不說,還要和戶部尚書舉薦下官,這……下官不過是個小小的主事,實在難安,還請大人救我!」

顧小舞將他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想起什么,復又笑道:「有吃有喝的,沒什么不好,主事這幾天就好好享受便是。」

洛江紅目瞪口呆。

才說著話,太守急忙來報,說城郊幾塊良田都被寇匪一把火燒了干凈,洛江紅一愣,倒是顧小舞勃然大怒,將書本擲於地面,管不上長銘還在休養之中,叫他前來議事。

「本官隨後同顧大人一起,前往寇匪山寨勘察,為保安全,還是再帶一人為好……」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最好看起來面善和睦,人畜無害。」

所有人想都沒想,不約而同地看向永遠一張十四歲小姑娘面容的谷粱以晴。

谷粱以晴:「………………」

長銘聳聳肩以示無辜,顧小舞忍俊不禁地扭頭,後又恢復了一本正經地表情,自懷中取出一張紙,交給洛江紅:「這夏城有些古怪,但是太守提防七營長等人,有些事情還是你去處理方便一些。本官初至,見幾個捕快衣裳不合,甚是別扭,你且打聽一些身材高大的捕快之去向。」

洛江紅打開那張紙,其上赫然拓印著一個鐵蹄印,思及城郊的大片良田,心中便有了計較,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