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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韁繩隨手交給家仆,逸景才得知成景因事外出,當母卿紀流丹尚在家中。

「逸景……」紀流丹手捧書卷,見他突然到來,難意外,匆匆放下書本,拾起手邊蒲扇,迎上兒子,問道:「可是出了何事?未見來信,你也這一身風塵仆仆而返。」

逸景伸手扶她坐下,無奈苦笑道:「說了母卿可不要怪罪,軍中部屬出了些事情,事出突然,只得聽聞母卿病重,不及告假便匆忙趕回,經過陵城。」

紀流丹了然道:「母卿身體尚且堅朗,連累你馬不停蹄自澗河谷趕來,定然要徹查這究竟是誰在造謠,耽誤了你。」

逸景長松一口氣。

「幾日都不曾休息嗎?」

「唯恐有人察覺一二,故而即使在陵城之事後,也不敢怠慢,少不了要上表聖人,自請罪責。對了,為何不見大哥?」

「近日南蠻之國並不安寧,王位之爭似乎已經愈演愈烈,多有民眾經過互市逃亡中原,故茂城太守請成景前往調節幫忙。」

「此事前不久有所耳聞,說是南王寵幸美姬,無心國事,故而旁系有意取而代之。」逸景沉聲道。

紀流丹將蒲扇交於左手,伸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撣去一身塵土,柔聲笑道:「你且先去沐浴更衣,母卿為你准備飯菜,打掃房間,萬事等在家休息一日再說。」

「時候不早了,母卿不要操心這些了,兒子待會去做些宵夜,端來給母卿吧。」逸景連忙阻攔道。

紀流丹將他轉身,往後堂推去,語氣極為堅決說道:「哪有兒子歸家,還吃不上一頓母卿做的飯菜這種道理。速去沐浴,休得耽擱。」

逸景不敢多做延誤,還未來得及和紀流丹好好話別,便上馬往澗河谷而去。

紀流丹立於夕陽之下,身影延長,看著逸景長揚而去,終不回頭,沙塵並未遮蔽視線,逸景似乎比起上次見到他之時更為消瘦,微風隨葉起,萬事過心頭,她亦是察覺自己眼眶滾燙,急忙以蒲扇遮擋煙塵。

返回屋中之時,已經可見玉兔東升,突然聽得家仆來報:「庄外有一人,自稱南宮故人,請見卿子。」

「啪嗒!」

這聲響將家仆嚇得不輕,抬頭一看,見老卿子目光呆滯地自椅子上站起,而手中的蒲扇早已落在地上。

李長銘還在同赫連姐弟說些有的沒得,葉若雲已經去將田契統統取來,交給李長銘查看。白紙黑字,一清二楚,四人皆是沉默,正當沉思之時,長銘又聽到了白日那「叮鈴叮鈴」的聲音。

眾人回頭看去,就見葉徒雲雙手巴著前廳的門,伸個腦袋,眨巴眼睛看著葉若雲,軟軟地喊了一聲:「姐姐……」

葉若雲當時一愣,忙不迭地上前去將她抱在懷里,簡直一臉心都要化掉的表情,看得李長銘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徒雲不是睡著了嗎?怎么醒了?」不同於對顧小舞李長銘那樣的凶神惡煞,葉若雲此刻輕聲細語,一邊的赫連姐弟已經一臉見慣不怪地扭頭了。

「姐姐不在,我睡不著。」說著她在葉若雲的懷里蹭了蹭,然後兩眼汪汪地抬頭看著葉若雲。

李長銘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興主一絳元你來我往,又看了看那邊一弦輕一輕弦左顧右盼,思量著事情已經了解一二,在這里也是尷尬,還是先告辭罷了,即便現在城中已經下鑰,他倒是隨便找地方都能湊合一宿。

正欲起身,眼光不由得瞄到葉若雲,卻發現她身體一僵,還未待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