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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太守請洛江紅過去一趟,洛江紅頭疼不已,便說道自己眼下有急事,晚些再去拜訪。

李長銘在太守府上轉了一圈,終於在走廊上見到了鐵勇,整理了衣裳一番,又將那柄天下飛霜抱好,待鐵勇經過拐角,故作無意與之相撞。

「嘶……」長銘扭過頭去,倒抽一口冷氣,果然聽得背後鐵勇驚慌辯解道:「大人!大人可安好否?下官實在是無意而為……」

「你這撞的還真不輕,我重傷未愈……」聲音越說越小,連天下飛霜不曾抓穩,掉落在地,他本人也艱難地半蹲於地。鐵勇想要扶他起來,卻又怕傷到傷口,不敢動彈。

「且扶本官起來坐下。」

鐵勇連忙伸手,將他扶起,坐在走廊邊上,小心翼翼地問候道:「下官去給您請大夫來看看吧?」

「不必了,過些時候應該就沒事了,不行再勞煩大夫吧」,長銘隨意一比身邊的位置,對他隨口說道:「你也一起先坐下吧。」

撞了一個受傷的上官,還得隨時准備給他喊大夫,鐵勇當然不敢說什么下官另有要事先行告退,不然真出事了這怪罪下來,誰也說不清究竟會出什么幺蛾子,何況他雖然是個無足輕重的營長,但是剿滅寇匪還是少不了他掛名,鐵勇只得恭敬不如從命地在他身邊坐下,這再一細看,才發現長銘臉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道傷疤。

「大人,您這傷……」

長銘一頓,心里只得默默對不起楚廣良,轉而扭頭,低聲說道:「別說出去,你就當是本官自己不小心,被樹枝刮傷的。」

這話說的很是委屈又是顯而易見的耐人尋味,當是李長銘這么說了,自己又何必多問找事,反正太守大人不喜歡李長銘,他是知道的。

於是兩人又一時陷入沉寂。

「鐵大人是夏城人?」長銘另外找了個由頭和他攀談起來,問道:「是哪年考的武舉?」

「下官不敢,是今上六年考的,奈何天資愚鈍,無緣三甲,朝廷便令下官重返家鄉,作守城軍。」

長銘了然點頭,道:「沈太守果然慧眼識英才,提拔大人做了夏城司馬。」

「大人謬贊了。」鐵勇賠笑道。

長銘也不再多話,說自己已然無礙,便匆匆離去,鐵勇攥了一把冷汗看他遠走,才送了一口氣,便看到地上不知何時躺了,一把橫刀,好奇之下,抽刀細看,立時愛不釋手,但是轉念一想,這似乎就是李長銘的佩刀,想到這一個絳元能得這般神兵,心中又是憤恨又是羨慕。

長銘悄悄去找了楚廣良叮囑了一番,後無意中得知自己的大軍長因為家中母卿病重,未及稟告便匆匆自澗河谷趕往花城,才聽得有人謠傳而已,司福羅家的老卿子已經下令徹查嚴懲,倒是逸景少不了背個擅離職守的罪名了。

「軍長正返回澗河谷嗎?」

「據說是,大人不妨去信澗河谷問候一聲。」

長銘點頭:「我回到房中即刻書信給大軍長。」

沒想到到了屋前,就見到洛江紅正在來回踱步,想來已經等著有些時候了。

「洛主事?」

洛江紅原本眉頭深鎖,見長銘回來了,不禁喜笑顏開迎上去,將一大一小兩個瓷瓶遞給他:「七營長,大瓷瓶用於身上的創傷,這小瓷瓶用於臉上樹枝所傷,不會留疤,完好如初。」

長銘一呼吸便能聞得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飄逸著溫潤柔美的氣息,心里卻不僅倍感無奈,他是武官,更不在意相貌這些事情,這不過是掩蓋臉上軟劍所傷所致,即便如此,他還是下了洛江紅帶來的兩個瓷瓶,而洛江紅笑意不僅未減反而更深。

「近日沈太守似乎和你一見如故啊」,李長銘雙眼狡黠地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