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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才送走谷粱以晴,那邊楚廣良便急忙前來,說七營長舊傷復發,敢請告假一天。

「他怎么了?」

「營長說不必勞煩,就是有些頭疼腦熱的,休息一兩天便好。」

「給他送點葯去,不要斷葯了,傷還沒好,別再出事了。」

譴退了楚廣良之後,逸景只是在宣武閣處理一些軍務,便覺得心中煩悶難安,不知何故,當左思右想也不是因為李長銘生病,奈何就是心悸不已,最終還是放下了毛筆,往自己家中去,叫出蕭聲崖,便說李長銘染病,請她和自己一並去看一下,畢竟自己是興主,多有不便。

沒成想這兩人去到的時候,李長銘正在同南宮煜麒閑話家常。

長銘知道自己師兄不喜塵世,更不便於對逸景明說南宮煜麒究竟何人,這才告假貓在家中,沒想到自己大軍長居然找上門來了,他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有何為難?」

「是大軍長來了……」長銘又郁悶又頭疼道:「他要是知道我病得還能站起來,一定會抓我去處理那些大小事務的,我們大軍長就是這種人。」

「若是實在為難,你見機行事就好,為兄晚些來見你。」

長銘無奈道:「師兄還是先避一避吧,我去應付。」

話才說完,就聽得簫聲崖輕叩門扉喚他名字,只得硬著頭皮去開門。

逸景見他血色不佳,其他一切如常,卻沒說什么,只是默默轉頭,倒是蕭聲崖殷切問長銘是哪里不適,自己給他做飯煮葯,稍後送來。

這畢竟是大軍長的卿子,長銘連忙道不敢,卻是蕭聲崖溫柔笑笑,讓他不必介懷,且好好休息,自己晚些再來探望。

沒想到就這么輕易送走了那對君卿,李長銘關門回頭,南宮煜麒居然還在他屋中,他始終面上並無起伏,雙眼卻多了肅穆之意。

「司福羅逸景?」未等長銘說話,南宮煜麒先開口。

長銘驚奇道:「師兄出世多年,何以識得大軍長?」

「我在三十多年前見過他一面,雖然年歲更替,他容貌已改,卻依舊可以辨認一二。」

「三十年前?」那豈非大軍長年幼之時?

南宮煜麒不以為意道:「百年時光於我而言,不過白駒過隙,彈指一瞬而已。你很關心他?」

長銘並不避諱,而是直率地點點頭:「他畢竟是我直屬上司,待我不薄。」

南宮煜麒沉默片刻,只得道:「長銘,生死有命,人心難絕。為兄亦是不知他何時死去,只是屆時你莫要過於傷懷了。」

此話一出,長銘呆愣在原地,嘴唇微張,雙目放空,頓時覺得頭腦一片眩暈,險些站立不穩,最後才勉強開口道:「師兄……這是何意?大軍長難道……要死於非命不成?」

南宮煜麒上前兩步,扶他到桌邊坐下,低聲道:「不知道……只怕他命數如此。我當年見他之時,看到他的生身父母痛哭哀求前代宗主挽救他,雖有延緩之法,但前途多變,實難預料,我識得司福羅家百年前的先祖,亦是如此。」

長銘慌忙起身問道:「但這其中究竟是何因由?大軍長並未看起來同常人無異……何以……」

「與常人無異?那只是你們還未曾察覺他國士無雙而已。」南宮煜麒拍拍他的後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