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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傾幽幽笑道:「那下官這就去和長銘明說,他又不知道今天突發急事,還平白無故挨罵了,不知道其中緣由,實在可憐,況且大軍長素日冷靜,今天這般冒火,實在天方夜譚。」

逸景抬手就拍他腦袋。

為了送顧小舞返回王城早朝,逸景和她都特意早起,喊上文繼趕車前往,唯恐早朝出錯為甘儀彈劾一番。

「大人可好些了?」逸景問顧小舞,她看起來依舊心神渙散,然而聲音卻平靜如初。

「已經無事了。」

「依照甘儀的作風,此番意圖在王城之外將你殺害,做野獸傷害的意外結案,到了王城便是天子腳下,並無憂患,然而他必然還有後招,為求穩當,大人這幾日還是莫要輕易決斷,交托可信之人,以受顧玉兒之事影響,有失計策。」

顧小舞沉思片刻,最終緩緩點頭。

「大軍長如何得知今晚之事?」

「說來奇怪,幾個月前兵部郎中曾經示好於本官,然而此行怪異,本官懷疑甘儀另有打算,便令人日夜監視,昨夜得到情報,匆忙趕赴,幸而大人無事。此事實在過於魯莽,大人的女兒固然重要,但是稍有差池,大人橫死,今後絳元入朝一事,又該誰來作為?」

聽作疑問實則訓斥,顧小舞心知是自己是掛心女兒有失分寸,只得默然以對,而後神色黯淡憂慮道:「甘儀比我們想象中知道的更多,此番大人派去守護小女的人方才離開,他們就已經利用小女,只怕在放出知道我有一女兒的傳聞之前,那個興主就已經受命於甘儀,去會我的女兒了。」

逸景嚴肅點點頭,到:「甘儀不可低估。」

「說起來,大軍長可曾聽長銘提及夏城之事?」

「巨細無靡,他都說了,是有人以箭矢報信那件事?」

「不錯……此事我多方請人調查,然而音信杳無,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若非那封信還在我手中,我怕是以為虛晃一夢。」

當天早朝,甘儀門生御史台曲璃螢彈劾兵部郎中周瑋一干人等私吞軍餉,玩忽職守,理該罷官職,請天子聖裁。

眾人皆知,周瑋是甘標的門生,甘家兩兄弟是為一黨,這般作為,就如削減自己的羽翼一般,但是細聽之下,相關牽連的人員,除去一個兵部郎中,還有不少意圖依附顧小舞的人,顧小舞心中一計較,安靜地渡過早朝。

退朝之後,她便喚來了陸一川。

「今日甘儀作為,削減自己的勢力,以對聖上表忠志之心,公正之意,然而其中牽連人等,是意圖依附本官的人,做足了表面功夫,還殺雞儆猴,此番如何決斷?」

陸一川見她神色不佳,便出言提醒道:「恐怕不止如此。幾個月之後,便是國試武舉,兵部亦是參與其中,這番彈劾了兵部郎中,恐怕是為了讓他降職到兵部員外郎這不過是甘相尋幾個人說說情而已。兵部員外郎平日並不起眼,然而在國試武舉之時,確實眾所周知的斂財之處,受賄賂,不在少數。」

「我們該當如何?」

「大人不要舉動」,陸一川不亢不卑地冷然道:「如果大人出手,無疑讓聖上誤會您另有朋黨,這便前功盡棄了,甘相也得以一石四鳥。」

顧小舞長嘆道:「司直說的有理,是本官急功近利了。」

陸一川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小心翼翼問道:「大人最近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李長銘被下了禁足令之後,繼續該帶兵帶兵,該訓練訓練,該辦事辦事,逸景不久前尋他說明了緣由,兩人盡釋前嫌然而逸景沒有說他可以離開澗河谷。

幾個月來,大大小小彈劾李長銘的奏章不斷,對於逸景和甘儀而言不過是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