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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想起了那一句「我心傷悲,莫知我哀」,心頭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得反問道:「母卿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你的一個部署,怎么會將他帶到母卿眼前呢?你只要打個招呼便好,何況你方才就這么看著他們離去,母卿這樣看著……」紀流丹黯然轉頭,聲音似有哽咽道:「母卿也不好過。」

「命中注定,母卿莫要傷懷掛念。」逸景也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

「逸景你……」紀流丹坐立難安地問道:「你知道什么?」

逸景一愣,旋即強顏歡笑道:「兒子該知道什么?」

紀流丹不敢再問,繼續說道:「不想追求那個孩子嗎?」

「我……不會的。」

長銘發覺洛江紅最近心神不寧,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沒什么」,洛江紅笑笑,眼神中似有疲累之意,忽而想起什么,忐忑不安地問長銘道:「那……你答應我了?」

長銘覷他一眼,嘴角壓不下笑意,並未回答,倒是轉頭喝茶去了。

洛江紅見他此番,喜不自勝,又要繞過桌子來抱住他,卻被長銘拍開,折騰了好一會才冷靜。

他似乎想起什么,試探地問道:「……成婚之後,你還要留在寧武做七營長嗎?」

長銘一愣,反問道:「那我該去哪里?」

洛江紅不好回答,繼而追問:「寧武七營長對於你而言,真的這么重要?……比我還重要。」

長銘說:「不一樣。」

洛江紅一眼便看出,李長銘的雙眼之中,並未存有任何的猶豫之意,反而目光深遠堅毅。

「我同你是兩情相悅。然而對於寧武七營長,我也思慮了許久,一時半會不能說明為何固執於此,但為同我並肩作戰的部署,為對我百般思慮的親人,還有當初告訴我以絳元的身份立於官場的大軍長,我都不會輕易放棄,早晚有一日歸權於楚廣良,然而我一介武夫,注定征戰沙場。」

洛江紅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幾番躊躇之後,以乞求的語氣開口道:「如果七營和我只能選一個呢?」

長銘這次猶豫了,終於長嘆道:「既然如此,成婚一事,我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言罷起身離去,也不顧洛江紅呆坐在原地。

按理而言,故友相見,私下應當有不少話要說,長銘確實沒少見赫連弦輕與赫連輕弦,之時相談甚歡之時,總是能發現七營長忽而失魂落魄地靜坐,也不再插話,終於是赫連輕弦按捺不住,問道:「你最近是怎么了?長吁短嘆,魂不守舍?難道你的情郎欺負你了?」

長銘怔怔地轉頭看他,面部表情復雜得很,一時無法應答。

赫連輕弦正想著該如何接話,卻見大軍長的家仆文繼來了,說是蕭聲崖請長銘往家中一敘。

眼下冰雪融盡,老樹抽芽,桃花滿目,春燕低飛,正是萬物生發之時,長銘一路過回廊,見天高雲淡,長長呼出一口氣,頓覺心中陰霾一把揮去,對於洛江紅的百般思念暫且都放下。

「卿子有事尋下官?」

蕭聲崖連忙拉著他坐下,長銘不喜歡觸碰,然而這是簫聲崖第一次握住他的手,下意識拒絕卻發現,對方手心溫度偏高,就同自己一般。

他記得蕭聲崖是和生,然而面色如常,和生怎么會體溫偏高,但若是大軍長的絳元,身上卻為何全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