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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威脅我?你可以輕易殺盡他人滿門,卻拿司福羅一家無可奈何,顧小舞不參與其中,蘇盛意死去多時,你手上只有我一人。」

甘標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摔門而去,到了府邸之後便將王書忠喚來。

「明日便以李長銘無罪為由,將他放出牢獄。」

王書忠難以置信問道:「就這樣將他放走?」

「現下風聲鶴唳,聖人也大為惱怒,想要抓他不難,然而逸景究竟是何打算我們無從知曉,只得將計就計,將李長銘放走,以觀其舉動」,甘標擰眉道:「本官左右難以思量,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他究竟作何打算?」行晟來訪,顧小舞問的也是這一句。

行晟默然以對,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說道:「下官一時不解,或許只有大軍長才知道。但是當務之急,應是撤換甘標的心腹王書忠,拖延時日,唯有甘儀作證,才能解釋他們清白。」

顧小舞沉默以對。

行晟勸道:「甘儀的性命現在就握在大人的手里,要殺他易如反掌,但是大軍長也無可挽救。然而甘標卻可以名正言順繼承甘儀的一切,無人牽制之時,除去大人易如反掌,何況西南之地近年動亂,恐怕是少不了大軍長的。」

顧小舞問道:「戰事將起?」

「一言難盡,下官之後再同大人細說,只是國庫空虛,戰事牽連的後果不可想象,又在西南之地,唯大軍長可以處置此事。」

顧小舞沉吟片刻,便說道:「曲璃螢已經同本官聯手,王書忠乃是甘標心腹,想挑撥離間恐怕沒有這么快,如果在此之前便將大軍長定罪處死……」

「大軍長舉動怪異,甘標自然起疑,還能再拖延幾天,大人盡管按照先前部署行事,余下的事情,請交由下官處理。」

顧小舞詫異道:「你要做什么?!」

「挑撥離間難成,不過是沒有踩到甘標底線而已。」

一番周折之後,逸景實現了自己許諾之言,李長銘無罪出獄。

他似乎還在意識不明,多天來他無葯可服用,絳元氣息四下散溢,就連一個和生獄卒看他的眼神都不懷好意,仿佛要將他拆吃入腹一般,然而在解開他的鎖鏈之時,看到長銘手掌上深如溝壑的血印,頓時嚇的魂不附體。

牢中暗無天日,待得李長銘出獄之時,也因受不了陽光刺眼而扭頭閉上了雙眼。

「營長!」一個稚嫩而雀躍的聲音響起,長銘思量許久,才記起這是谷粱以晴在喚他,見他出來,便伸手去扶,正要讓他登車之時,突然聽得遠處另有車馬行來。

「七營長慢走!」一個女子在車內說道,聲音不大,卻威嚴有力,令長銘和谷粱以晴一時忘了動作。

顧小舞掀開車簾跳下,為她駕車的正是幾月前高中武狀元的范燕。

「七營長,有人托請本官前來問問你,是要繼續做七營長,還是即刻辭官遠走?」

谷粱以晴目瞪口呆地看著顧小舞,李長銘反而低頭陷入了深思。

「如果你依舊是七營的營長,那么馬上讓谷粱以晴載你返回澗河谷,准備其余的事項,如果已經難以勝任,便讓范燕現在就送你遠離王城,不要再回來了」,顧小舞定了定聲音道:「那人要我轉告,時間緊迫,無論你受到了何等的冤枉委屈,都無暇哭訴,我們需要一個重整旗鼓的七營長,而不是一個一蹶不振的李長銘,前因後果,不必再說,當下便了結吧。」

一時四下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膠著於一人身上,谷粱以晴攥緊了手中的長鞭,范燕也不由得握上鐵棍,而李長銘只是無言低頭,似沉思似哀傷。

顧小舞以為這樣的僵持會花上更多的時間,沒想到長銘移動了腳步,往谷粱以晴的方向走去,在她的攙扶下登車,細看之下,他面色蒼白,手掌斑駁,神萎靡,雙眼卻是冰冷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