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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心急火燎,顧不得許多禮貌,神色似有疲憊,衣裳盡數為雨水打濕,帶出一片水漬迤邐,身體無力依靠在門邊。

行晟都要跳起來了:「大軍長!可是出了什么事?!」

「去莫知閣!長銘突然到了發【】情期。」

就連平日無喜無悲的行晟眼下也大驚失色:「怎么會!他一直在服葯!」

「我不知道!」逸景覺得自己已經瀕臨崩潰,神思雜亂之下只能啞聲喊出這一句話,「快去救他!」

「我們怎么救他!」行晟怒道,「整個澗河谷就一個絳元!我們都是和生,他發情期我們靠近對他也是危險!」

逸景長長呼出一口氣,似乎終於冷靜下來。

辰盈在背後拍了拍行晟,急忙道:「總之我先過去看看,管不上這么多了。」

不等兩人答話,也不顧上傘帽,便奪門而出。

逸景還在呆愣的時候,行晟已經到了他面前,慌忙喊道:「你快松手!」

他如夢初醒,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居然未將天下飛霜刀回鞘就這么握著刀神一路趕來。天下飛霜的刀刃自然不能小覷,他掌心已經面目全非血肉外翻,若非行晟及時提醒,只怕他只剩下一半手掌都不會察覺。

「本官去尋軍醫處理傷口,你同辰盈一起去,別讓長銘干傻事。」

如行晟所言,辰盈就算到了莫知閣門口,卻連門都不敢進,只能站在門外沒話找話讓長銘分散注意力,發【】情期的絳元可能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更為警惕,冒然闖入只怕他自衛成自傷。

不知是雨聲遮蓋一切,還是長銘已經痛苦的無暇應答了,已經到了五更天,行晟也愈發著急。

「長銘,葯物還沒壓制住嗎?」

「已經好多了……」長銘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但是至少可以順利應答了,只是聽起來似有哭腔摻雜其中,「陪我說說話……我能好受一些。」

行晟和辰盈更是擔心。

發情期的絳元沒有興主而活活痛苦而死的先例數不勝數,葯物抑制可以緩解許多,大幅減少絳元的發情時間,然而長銘帶著一身疲累,生怕他挨不過這些時間。

「快告訴我們你現在如何了!」辰盈跺腳焦急道。

然而無人應答,兩人等候半響,對視一眼,行晟又喊道:「長銘,若是還清醒,便應答我們一聲!」

依舊四下死寂。

兩人顧不得許多,當下撞開房門。

辰盈見眼前,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且不說這滿屋狼藉,凳倒桌翻,且是這血腥味就已經令人血色全無。長銘躺在中央,早已失去意識,一動不動,簡直如同屍體一般,臉色慘白,身體冰冷,臉上周身都沾了地上血跡,倒在血泊中,簡直觸目驚心,兩人面如死灰上前,幾次探不到他的脈搏,行晟的指甲都要劃破他手腕的皮肉,才知道他奄奄一息,甚至不及驚呼,行晟已經掠出門去尋軍醫來,辰盈守在原地手腳如飛地給長銘喂葯,刺激他心跳。

「狀況著實不好,連日疲勞,又硬生生挨過發情期,為了抑制自己,他居然咬了自己雙手手臂,力道太大,險些傷筋動骨,流血也不少我們闖進門的時候,他就是倒在血泊之中」,行晟揉著額頭告知這些,最後長嘆一口氣,道:「為什么遇上你們兩個人我就要拾爛攤子。」

逸景在執筆而書的手頓了一頓,又繼續動作,問道:「有什么頭緒了嗎?」

「主犯從犯都查完了,是在他的湯葯里下了□□,原因不明,下官將名單交給阿良,您看……」

「按兵不動,密切監視,待七營長蘇醒再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