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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言令色?」

「也許說不上,只是此人從營長道到將軍,都少不了一番誇贊。或許寧武軍中人更願意聽從藍營長號令,然而他對待黃將軍的命令也一並奉為上喻。」

「他自己說,是他及時阻攔,藍莫才未冒然火攻。」

「那他可否說過,黃將軍下令追擊之時,他也在一邊點頭同意,還試圖勸說藍營長,還是花軍長將他斥退的。」

逸景嘆息扶額,頓時覺得周身寒冷,五臟如烈火焚燒,疼痛難忍,只得咬牙對長銘說道:「本官知道了,你退下吧,此事莫要對外人提及。」

「是。」

長銘出了帳外,還未行走幾步,就聽得一聲重物落地的轟然聲響,腳步一頓,轉身就沖回了逸景的軍帳之中,掀簾一看,大軍長早已跌倒在地,雙眼緊閉,脈搏微弱,呼吸全無。

「來人!快快去尋閭丘先生來!」

逸景疼痛難忍之際,正欲起身行向床榻,沒想身體頓時輕忽若無,當下便失去了意識。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過了多久,好似回光返照一般,他又悠悠轉醒,待張開雙眼之後,整個人都瞪大了雙眼長銘正伏在他身上,低頭親吻他。

這從天而降的驚喜已然不能用言語形容,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這是在軍營之中便伸手抱住了長銘,順勢翻身,加深親吻,情不由衷地用牙齒啃噬長銘的下唇,嘗到鮮血的滋味都不肯罷休。

「啪!」

聲響堪比雷霆震怒,他恍然聽到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左耳一陣轟鳴,臉頰就如被人扒皮抽骨一般的疼痛,低頭一看,長銘已然怒目而視,只怕自己再敢動作,天下飛霜就能把自己一刀兩斷。

逸景呆呆地看著長銘,明明知道對方眼下出離憤怒,但卻不知如何安撫是好,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挨了這一巴掌。

「我……」他正要開口,頓時察覺自己口中滿是血腥氣息,甚至一顆後槽牙都被長銘硬生生打掉,要他這樣打落牙齒和血吞有些難為,吐掉又唯恐長銘要拔刀出鞘。

「老子見你奄奄一息,好意給你渡氣,你居然敢!」說著轉身就是找天下飛霜。

「不是!」逸景顧不得其他,當下吐了牙齒吞了鮮血上前去攔下長銘,「我沒別的意思!」

長銘已然能用雙眼殺人。

「我以為……我以為是你主動……」

「你去死吧!」都不得逸景繼續解釋,長銘連天下飛霜都不找了,又是一拳頭揮上去,也不管逸景現在身體虛弱,又將他得倒退幾步。

「你冷靜一點,再打就真的打死了!」

長銘瞪他一眼,這才放下拳頭,突然像是另有發現一般,快步湊到了逸景面前,逸景不明所以地順手摟住他。

這次長銘沒有忙著打人,而是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彼此映襯之下,他未曾在長銘眼里讀出柔情蜜意,只有驚恐萬分。

「你的眼睛……怎么會……」

「眼睛?」

「好像瞳孔之間有些紅色……」

逸景臉色一變,立時放開長銘,轉頭去看水盆中自己的倒影。

長銘說的不錯,他雙眼瞳孔的中心,似乎有這著一點血紅,透亮駭人,若非長銘洞察於微,或許沒人能發現,他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那血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他心中清楚,這不可能是錯覺。

「現在還有嗎?」他神色慌張地問長銘。

「咦?」長銘微微皺眉,反問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