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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突然傳來有人喊叫的聲音,長銘回頭一望,有幾個獵戶打扮的人影正在東張西望,當下手,斷然抽出自己的天下飛霜,一腳將白祥影踢落道路旁的山坡之下,自己轉身拉著還在呆愣的洛江紅逃跑離去。

「時機不好,不想有人打斷,但是那處山坡極為陡峭,我親眼看著白祥影滾落其下,又被我打成重傷,不會有活路了。」李長銘安慰坐立難安的洛江紅說道。

「她當真死了嗎?」

「你以為我給她留情了嗎?!」長銘放下正在擦拭的天下飛霜,厲聲反問道,「且不說那一刀拔刀之後就會大量失血,我一腳能將人踢得五臟俱損,現在天寒地凍,那山坡又是有去無回,不消得多少時候就會被活活凍死!」

洛江紅見他這般怒氣沖天,連忙好聲安慰,又是賠禮又是賠不是,這才讓他好容易消氣。

「我給你倒茶,喝杯茶,別生氣了。」洛江紅殷勤地將茶杯捧到他面前,長銘冷哼接過,正待飲下時,卻見洛江紅眼里的期盼,心中頓時反胃,將茶杯隨手置於桌面,借口自己需要安寢,先行離去。

長銘匆忙返回之時,白祥影還未清醒。

「將軍如何了?」

閭丘爾陽在為白祥影診脈,谷粱以晴和楚廣良正在熬葯,遠處的赫連輕弦幫助自己的姐姐洗掉臉上的紋路,撕去手上的偽裝手套,明明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轉眼又成了這驚為天人的女子。

「一切順利,下官在及時接住了摔下山坡的白將軍,阿良也來得正好,便將將軍送來此處,不過萬幸那天在客棧有營長攔著,不然洛江紅上前來,恐怕下官也藏不住了。」赫連弦輕想起此事,尚且覺得心有余悸。

「忙活了一天,算是穩定了,就等將軍自己蘇醒」,楚廣良回答道:「以晴准備好了馬車,明天動身,帶她前往王城……倒是營長那邊都處置妥當了嗎?」

「已經將洛江紅送回王城,本官謊稱返回澗河谷,半路又快馬加鞭趕來……就怕下手無輕重,將軍難以蘇醒。」

「營長放心」,閭丘爾陽為床上的白祥影捻好被角,轉而對長銘道:「都不是致命傷,一切也安排妥當,搶救及時,並無大礙。」

傍晚時分,谷粱以晴來報,白祥影已然蘇醒,長銘起身前往拜會。

這位將軍卸去了偽裝,端坐於位上,著一身簡單白色武衫,頭戴紫金之冠,神態堂堂,身姿瘦長,細眉神采飛揚,雙目自有凌厲,鼻梁高挺,唇色顯白。長銘見過許多女人,或者清新脫俗,或者儀態萬千,卻無一人這般,崖岸高峻,風儀峭古,自是一派威嚴。她的膚色沾染了烽煙長河,她的鬢發沉淀了風霜北疆,戰甲凝水為鐵,勝於綾羅綢緞,長【】槍滴血成河,忘乎春夏秋冬。

長銘記得,這是白祥影戍守北疆的第二十三年。

在這一章最初的時候,洛江紅看出點門道,懷疑了一個老婦人,被長銘攔下,說不可能那個老婦人其實是赫連弦輕假扮的,為了能及時傳遞消息給楚廣良他們,長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