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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甜美卻凄婉的絳元氣息……和一縷曖昧不明的味道。

長銘身為絳元天生五感靈敏,對於興主氣息本就不喜,現下又察覺到了這等氣味,並非和平結好之象,恐有駭人心肝之聞。

逸景將長銘帶長銘帶入車中,令文繼驅車前行,未及多久,果然看見京兆府尹帶著一干衙役將一處街角團團圍困,而周圍並無一人閑雜,想來已經是受不得這場面紛紛避讓。

「何人放肆!不知道此處乃是重要之地,還敢駕車擅闖?」逸景聽得車外喊叫,拍了拍長銘,自己跳下車去,規規矩矩給京兆府尹見禮。

「原是大軍長,失敬失敬。」京兆府尹不冷不熱地打招呼。

「不敢」,逸景亦是疏離回道:「下官車馬途經此處,實在不知此處有事,打擾大人,還請莫怪,下官這就繞道離去。」

聽得他此言,京兆府尹這才緩了緩神色,拱手客氣道:「大軍長不必如此,此地不詳,恐有晦氣,大軍長還是盡速離去吧。」

逸景點頭答應,復又問道:「敢問究竟發生何事,大人如此小心翼翼?」

「唉……」京兆府尹長嘆道:「也不必要欺瞞大軍長,先前有人來報,一絳元死於此地,我等匆忙趕來,才知道……才知道竟然是這般慘不忍睹。觀之屍首,像是慘遭興主□□而死,現場多血跡,絳元死相凄慘,當真令人痛心啊……」

「此乃王城,天子腳下,竟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事!」

「方才仵作查驗屍體,絳元身上留著不少新傷舊痕,怕不是一時發情不慎之故,其中另有蹊蹺,只是全無頭緒」,京兆府尹苦惱道,略一思忖,還是請逸景快些離開此地,逸景也不推拒,登車離去。

「京兆府尹說明,那絳元身上尚有其他傷痕,恐怕並非意外發情……」

「如果是意外發情,那么這件事也該是意外,所以興主無罪?」長銘冷笑反問。

「當然不是」,逸景斷然回答,「法不可廢,豈能用因起於意外而斷有意為無罪?」

長銘神情鄙夷地覷他一眼,轉而去看車外車水馬龍。逸景見他眼神,心中頓覺惶恐不安,隱有作痛,只是面上並未顯山漏水,不過略一思忖,便知曉長銘情緒,幾番想要伸手將他拉住勸慰,卻又礙於無可奈何而退怯。

長銘雙眼微動,將他一舉一動看得分明,心中怒氣消去幾分,慚愧又生,這分明不是逸景過錯,言語也並未得罪自己,不過是一時反感厭惡,便遷怒於他,聽得車外馬蹄輕響,自己坐立難安之際,又開口對逸景道:「身上有傷,莫非是有人將他抓捕囚禁?」

逸景神色一緩,化去車內尷尬之意,急忙回答道:「不無可能,絳元稀少,有人施以毒計將他們抓獲,以悅興主。昔年蘇盛意在世,便曾經抓獲此種案犯,只怕除之不盡。他們以葯物迷惑絳元,裝入箱中送到興主身邊,只需再服用葯物,便輕易發情……」

聽他此言,長銘不禁思量往事,追問道:「你有過這些人送給你的絳元?」

逸景暗自心驚,恨自己一時不察言語過多,連忙辯解道:「我並未對那絳元有非分之想,只是將他抱出木箱,令人送往客棧休息而已!之後再不曾詢問,連樣貌都沒有舉火細看!」

長銘一把將人拖到自己面前,驚愕失色又問道:「在哪里,什么時候的事?」

「莫約□□年了,那時寧武南征溪城……」

長銘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逸景觀他神色,有詫異無惱怒,似乎並未以當年之事介懷,雖說慶幸一番,倒也心中失落李長銘始終不在乎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