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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中喚醒。

「怎么給我了?你披著。」說著就要扯下自己身上披風,然而長銘順手將天下飛霜抱緊,反而瞪他一眼:「你敢?」

逸景訕訕裹好披風,不敢動作。

「柴瑾禮這是如何了?」

長銘似乎滿不在乎說道:「無非便是他的父君父卿惱火他不早早成婚,偏要去撈一個進士名頭,想來是忘卻,當初那個興主如何對待自己兒子。現已暫且睡下,晚些我送他往顧大人那處便好。」

逸景淡淡道:「今後此事莫要再行理會,由他自去。」

「由他自去?」長銘尚且以為是自己眼瞎耳聾,然而逸景面上卻泰然自若,並未長銘一聲驚呼而有所動容,反而說道:「只因這路行來實在艱難。」

長銘抿了抿嘴,讓自己莫要有任何表現,猛然想起一事,問道:「下官曾問於大軍長,為何身為興主,卻為絳元入朝,大軍長說了一句『同病相憐』……」

他並未繼續言語,逸景的眼神又是痛苦又是悲憫,其中千絲萬縷情愫交雜,未曾有人能細細體會其中一二,長銘亦是不明白大軍長何以會有這般絕望死心的神情,話語也歸於沉默。

「司福羅一家,歷史悠遠,早在群雄割據,天下分裂之時便聲明遠播……」逸景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大地委婉,又如海天遼闊,長銘攙著他的手臂,扶他往坐於石桌旁,正欲聽他說清其中來龍去脈,沒想陸一川已經風風火火尋找兩人而來,只得無奈打斷,起身相迎。

「那人說得如我們所料,奈何苦於證據,還請兩位走一趟,偷出其中賬本……」陸一川似有為難道,「實在是人手都譴出尋找失蹤絳元,只能斗膽來請大軍長和營長。」

兩人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干這偷雞摸狗行當的一天,只得交代陸一川好生照看柴瑾禮,待長銘服葯之後,相攜出門而去。

陸一川所言之人名為湯積餚,居於書城西面,庭院不小,據說是個販茶商人,家大業大,商隊眾多。奈何這民居高牆,其中守衛,對於長銘兩人而言不過裝模作樣而言,不過借著院外一顆歪脖子樹,騰轉挪移便輕易越過圍牆,到了他人房前。

眼下已然入夜,四下皆有家仆巡視,長銘借著廊柱一躲,腳上跳躍,躲過了高舉燈籠的仆役,躡手躡腳地同逸景一道入了湯積餚的書房。

兩人不敢舉火,只得借著月色朦朧查看一二,奈何翻找了些許時候一無所獲,並沒有尋到什么賬本信件,長銘只得低聲苦惱道:「這樣看不清書籍名冊,根本無從翻找。」

「常用書冊都該放置在書桌上,我查看了所有書架,塵埃不少,有些時日不曾移動,我們只需翻找書桌上的便好。」

長銘點點頭,伸手往書桌上一探,又察覺這書桌上書本也不少,「總不能都搬回去吧?這豈不是打草驚蛇?」

逸景沉思片刻,走到他身邊來,將那些書本逐一拿下,放在自己口鼻之間嗅了嗅,終於挑出其中一本:「這本該是,出門去看得清楚些。」

奈何七營長還未動作,門外就傳來另外兩人交談之聲,長銘只得將書冊放好,同逸景翻身上梁,門外兩人隨後推門而入,逸景連忙撈起長銘的衣擺。

「湯先生,這怎么會有失呢!」來者二人點亮燭台,便看到一健壯老者正質問一瘦小佝僂的中年人。

「這個……」想來那瘦小的中年人想來就是湯積餚,只聽他說道:「這我怎么知道……嗯……嗯……大概是有人搗鬼……嗯……申京兵你也是,不要想得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