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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狼嚎,仿佛這不是在尋出路之道,反而是縱容百鬼夜行,但是這青天白日……如何有鬼怪呢?

長銘狠狠擰眉,戴仁和雙手也僵硬不動,仿佛再一出力便是成百上千的性命之重。

逸景搶上前去,不理會他似有忌憚的神色,一舉便推開了那石板,身先士卒跳出密道,長銘恐軍長有失也不遑多想地跟隨,沒想到最後一干人等都離了密道,留下戴仁和呆愣在原地。

北風刮來了寒意凜冽,還帶來了血腥氣味,遠處傳來陣陣尖叫,若即若離,此處較為僻靜,只可見白雪翩翩,再無其他。

長銘恍如置身於一個鎖困難逃的夢境。

眼前寫下了寧靜,耳邊卻嘶吼著殺伐,明明知曉雙眼所見不過是虛妄,卻又動彈掙脫不得,雪花降落於臉頰之時,帶走了所有的溫度,化骨銷血。

逸景緊抿雙唇,一言未發,只是攥緊了□□一往無前,余下等只當隨從,轉過眼前的巷口,便可見白雪上紅血掙扎著向遠蜿蜒,只求自己可多一次喘氣呼吸,奈何這漫天白雪最終將之凍結為冰。

「大軍長!」長銘呼喊一聲,抽刀躍步,擋在逸景身前。

那癲狂的嘶吼近在咫尺之間,長銘正待細看何人作祟之時,陡然輕聲驚呼。

雙眼圓瞪偏又無神,血絲看得一清二楚,口齒遲鈍地喊叫著瘋言瘋語,頭發雜亂地沾染上血肉模糊,他不記得還能使用什么武器,即便對上天下飛霜那削鐵如泥的刀鋒也全無所懼地以手緊握,長銘眼睜睜看著他因緊扣天下飛霜而手掌落地,血流如注,而他依舊忘卻痛苦要將長銘拆吃入腹。

長銘同他四目相對,目光冰冷不減,卻又雙手微微發抖,聽得一聲悶哼,仿佛是救贖的暮鼓晨鍾,隨後襲擊人無力地垂下雙手,自背後一槍命中其心的逸景將人甩開,以血跡落在長銘身上。

低頭看去,那具軀體尚且抽動,雙目血絲尚未褪去,無人得知他死前是否神智清明。

「怎會如此!」楚廣良萬般驚愕道。

「七營眾人分頭與城中搜尋,若有喪魂失智者,當即斬殺!」逸景比起任何人都更為鎮定。

長銘自領一隊出巷口東行,疾跑之中,他聽得身後赫連姐弟各自將百道千機與關山萬里箭矢上弦的聲響,這好像輕慢撥動了琴弦一般,隨之而來的便是七弦齊響的悲愴。

「救命啊!」

一人踉蹌同長銘撞了正著,臉上血肉外翻,眼眶歪斜,一條手臂已經不知去了哪處,長銘面不改色地隨手將人自身後一推,連雙眼都未曾一動便一刀橫斬,隨後來者被他一刀盡數攔腰斬斷,稍有遲緩之人由他背後赫連姐弟箭矢齊出,例無虛發。

長銘低頭去看那腳下血跡,幾人早已身首異處,嘴中卻仍未松開那幾塊血肉,思及方才所救之人……長銘正欲轉頭一問情形,那個看似神智清明之人已經被赫連輕弦一擊斃命。

「他要殺你!」赫連輕弦急忙解釋道。

長銘無暇應答,雙手分出雙刀,對赫連姐弟喊道:「到屋頂上!」隨後迎上前赴後繼而來的癲狂之人,借疾沖之力,雙手左右揮出,灑下一片冰冷的陽光,輕易將前鋒者開膛破肚。這些人早已不知道武藝策略,只余下嗜血如命,更未在意誰又倒下誰又害怕,迎像刀鋒好像只是為了一刀兩斷。

鮮血滾落於天下飛霜之上,原本銀芒銳利的刀鋒渡了猩紅凝固,那血液滑過長銘手掌並未帶來任何溫度,只是讓長銘發覺天下飛霜也厚重愚鈍,不堪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