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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看你興主有點可憐,想著打起來我湊個熱鬧。」

長銘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有點道理,畢竟這葯也不是逸景送的也是他逼著逸景說的。

於是葉若雲便看著李長銘冷著一張臉將那瓷瓶隨手塞懷里,准備集結七營之人。

長銘看著軍士將病愈之人送出桓城,天空依舊昏暗,分明正午卻有黃昏之意,更是無從察覺風雪絲毫退減。

「將他們送走,怕是有不少人聽信謠言,暗中前往迷城投奔程雷,即便是我們帶來了醫官草葯,可冥頑不靈大有人在。」

「本官已經令人與桓城放出消息,言說程雷叛亂造謠,為求以一敵百之力,以□□將其追隨者化作半人半鬼。只要看到迷城那屍橫遍野,飢者癲狂相食,他們會明白程雷不過是妖言惑眾。若尚有流言誹謗者,一律按刑處置。」

長銘哀聲嘆息:「分明是朝廷全力相救他們性命,卻願意聽信謠言。」

逸景似有所思地放下手中文書,同長銘解釋道:「或許也是人之常情。他們為興主統治千百年,骨子里將卑躬屈膝視為理所應當,自蘇盛意允許絳元入朝以來,便少不了惡語想象,否認的理由,不過是古往今來就當如此,興主權掌天下,絳元惟命是從。」

長銘了然黯淡道:「今時不同往日,絳元當朝,民心動搖。」

「昔年蘇盛意令我代行軍長職權,亦是滿朝風雨,理由無非是難以服眾,時機欠缺,甚至有人說我亦是通敵賣國之輩。」

「通敵賣國?!」長銘不可思議地問道:「此話怎可胡言亂語!」

逸景卻苦笑道:「因我同一人交好,而他投奔胡莽,泄露軍情,以致於寧武慘遇埋伏,全軍覆沒,我也由此一步登天。」

長銘恨恨咬牙道:「庸碌之輩,搬弄是非!」

「蘇盛意卻告訴我,他早早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尚書省宰相,權掌天下,在他請奏聖上絳元入朝一事時,其他官吏同樣以『難以服眾,時機欠缺』為由反對。然而成大事者不與眾謀,如果不在自己權掌天下之時全力而行,難道還要等著垂暮之年於病床之上空談大義嗎?」

逸景緩緩走下主位,面容盡是無限緬懷之意。

「這件事將他推向風口浪尖,甚至最後的含冤而終。我時常會想起他當年同我說起的話語,也會想到若是他不推行絳元入朝一事,理當榮華富貴,他助當今聖上政變奪位,平定北疆與胡莽叛亂,地位無可撼動可那不是他的意願。」

「別難過了……不……如果難過就哭吧,這里只有我們。」長銘上前,握著他的手低聲說道。

「有什么好哭的」,逸景輕笑一聲,「要是有人前來求見,看見大軍長哭得人摸狗樣,豈不尷尬?」

長銘「嘖」了一聲便扭過頭去,另尋了一個話題。

「說起來,今日聖人祭天,若是風雪依舊……」

「你難道不曾發覺這屋內亮堂了不少?」逸景反問道。

經逸景這一提醒,長銘連忙驚喜地打開房門,果然風雪已停,天朗氣清。

「你當真……」

逸景對他聳肩笑了笑:「七營長,該去安排人手,幫助醫官們搬運葯草了。」

十一月初九,天子登壇祭天,祝禱百姓安康,天感其誠意,風雪阻攔,令葯草順利送達桓城,澤被萬民,可證謠言不敵天命所歸,既天無責備,謠言可止。然天子為顯其心而於寒天之中赤足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