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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圈,說道:「藍營長近日不是思量著再立營副嗎?」

逸景聲音輕飄飄地笑道:「我亦有此意。」

小魚在屋中坐立難安地行走來去,時不時望向門外,卻又不敢大開房門,左等右等,終於聽得庭院腳步聲響起,慌里慌張又躺回床上,靜候來者上門。

逸景行至床榻前,尚未開口,他便連滾帶爬地摔下床去,涕淚橫流地開口乞求逸景放過洛江紅,將舊事一筆揭過。

「此人膽大妄為,甘尚書還意圖包庇不成?!你先起來說話吧!」逸景伸手去將他扶起,卻為小魚一把掙開。

「可是大人,小魚也不願意如此求您,可若是不從,甘尚書少不得將我一頓毒打,還說此事若是不成,他便將我棄之門外,再也不願見我,懇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戶部侍郎吧!」說著便連連叩首,頭破血流。

逸景堅決不允,最終敵不過他死纏爛打,可憐其心,只得答應於他,譴方興艾去追七營長回來。

然而七營長領著方興艾返回澗河谷,也是兩個時辰之後,只道是方興艾追之不及,長銘早早將奏章上報,又因忙於公事,晚些才回谷復命。

「當真無禮!」逸景似有不滿道,「你就算公事為重,也該令方興艾提前折返,同本官說明才是。」

「有什么可說明的?事情悔之晚矣,該是公事要緊,就因為一個被標記的絳元你就忍心看我平白辛苦一趟?」長銘言罷瞪了低眉順耳的小魚一眼,補上一句,「他已經被標記了,你還動什么歪邪念頭?」

「你怎生言語如此不堪入耳?!」逸景忍不住拔高聲音。

「大軍長如何不說自己德行尚且不堪入目?!」長銘更是一副怒發沖冠的模樣,也不管逸景意圖解釋什么,當即甩門而去。

小魚察覺事態嚴重,在背後推了推逸景:「大軍長快快安慰七營長才好,莫要因為這等小事彼此不睦。」

逸景嘆息搖頭,還是追了出去。

然而怒發沖冠的七營長正在平心靜氣地查閱文書,時不時批改一二,見逸景進門來便苦著臉放下文書道:「這戲可做得真是辛苦,行晟還不在我的營中,也不能給我幫忙,又要吵架又不能正大光明前往莫知閣理事,早晚身敗名裂。」

逸景感慨萬千地行至他身後,為他揉了揉肩膀,低聲道:「為官便是如此,待你再有成就,便會明白,官場走動,不僅僅是學做事,還要學做人,這不過是三言兩語,今後比這辛苦得還有許多。」

長銘偏頭,以臉頰蹭了蹭逸景的手指。

「對了,你會哭嗎?」逸景突然問了長銘這么一句。

「哭?」長銘不甚理解。

「對,就是只要自己想,就能哭得五花六道。」

長銘用手肘撞了撞他,逸景便知道七營長也是打死哭不出來的人物。

「眼淚是最好的偽裝,這是蘇盛意告訴我的,還問過我會不會哭。」逸景心中滿是往事不堪回首的念頭,長銘一聽便知道他也同自己一般,可以強笑,卻沒學會哭,只好問道:「那蘇相會嗎?」

「那是當然,需要的時候可以老淚縱橫,字字揪心,聽得我都快落淚了,沒想到人一出門他就鶴發童顏,還說責罵我沒出息。」

長銘終於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明天該如何?還是我現在就把你趕出門去,吵得厲害些?」

逸景順手就在背後輕敲了他腦袋一下。

「想什么呢你?滿腦子就是把自己君人掃地出門,當心我告訴你長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