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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晟的請求自藍莫傳到逸景那處,便得了大軍長准許,隨後命一干新人換上白色衣裳,到一處大院集合。

逸景依舊坐在歐文傾搬來的椅子上,看著包環與行晟忙進忙出,帶了幾桶白色粉末和幾桶清水,放在院中,心中不禁好奇,問行晟道:「你這是干什么?」

行晟朗聲笑道:「大軍長容稟。柳葉東曾說那是顆百年靈芝,聽家中父君曾言,其時日長久,必有靈性,誰若是碰過那靈芝,這兩三天之內定然是洗不去痕跡的,將這等白面撒在眾人袖口之上,稍待時候,誰為賊人,一清二楚。不過這葯粉可是千萬不能亂碰的。」

逸景抬眼一掃正竊竊私語的新晉武官,心中依舊疑惑,對歐文傾暗示一眼。

柳葉東在一邊左右躊躇,才悄聲問道:「行晟,此法當真有用?要不算了吧,大家都說是那葉襄,想必……」

行晟沒有應聲,卻看了藍莫一眼,恰見藍莫轉過頭來,同他四目相對那一瞬又匆忙別開眼去。

逸景接過歐文傾取來的些許白色粉末,以指尖捻起,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後拍了拍手掌將手上殘余一並掃去,對行晟輕輕一點頭。

眼看行晟就要領著包環開始動作,柳葉東也想著上前一並幫襯,但聽得身後一人喚自己姓名,只得恭敬轉過頭來。

「柳葉東。」

「下官在。」

「到本官這處來」,逸景對他招了招手,待人到了面前,擺出一副和藹嘴臉,問藍莫道:「你是否上書本官,請立柳葉東為營副?」

「軍長明鑒……」藍莫臉上閃過幾絲猶豫,分明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倒是逸景急忙打斷道:「本官也記得不甚明了,隱約想起還有這么一份文書,可回了宣武閣也尋不到了,想來是那天宣武閣中不甚走水,燒毀的文書中就有這份,之後又離了澗河谷,未來得及細問。」

藍莫笑容僵硬道:「大軍長日理萬機,尚且還記得此事……」

「本官也不能肯定,這才問起你。改日再呈一份文書到本官這處吧。」

「是,下官領命。」藍莫行禮應是,柳葉東聽聞此事也在身旁得意陪笑。

逸景眼看行晟與包環兩人開始喊著眾人分別排隊,准備檢驗一事,便轉而對柳葉東道:「聽說本官離去這些日子,藍莫已經忙得暈頭轉向,還是你積極處理六營事務,為你營長分憂啊……」

「下官慚愧,營中之事尚且有許多不甚清晰了解,耽誤了許多時候,愧對軍長營長教誨。」

「說哪里話來」,素來不怒而威的大軍長眼下笑得如長輩一般慈祥溫和,「你初掌事,還需多多學習,今後任重道遠,務必腳踏實地,圖個『快』字而拔苗助長,不是長久之計。」說著還不忘叮囑藍莫,若是得空務必細心教導。

不遠處的包環將一瓢清水澆在葉襄袖口上,看著行晟心無旁騖地將那白色粉末密密麻麻地撒在袖口水漬上,還不忘叮囑葉襄不可觸碰,當下為他焦急不已,抬手就給了他一肘子,以下巴指著背對這邊的柳葉東。

行晟只是搖頭一笑,沒有其他動作。

倒是葉襄推退開之後,還在一邊看著自己濕嗒嗒的袖口,好奇問道:「這能行嗎?」

「放心吧」,行晟痛快地大聲說道:「我這些粉末,定能試出是誰碰了靈芝。可你們千萬別去碰袖口啊!」

「可什么都沒有啊。」葉襄左顧右盼,去瞅了瞅別人的袖子,同樣未曾發現絲毫異樣。

「現在當然什么都沒有,你們在太陽底下曬一曬,等袖子都干了,自可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