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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敢!這都是營中的韓耳相送,逼著下官一定要下,下官只是無心之失,大軍長恕罪啊!」柳葉東著急得幾欲落下淚來。

藍莫絕望地閉上眼睛,心中一聲惋惜

「你們初至澗河谷本官說過什么?這些年來三申五令耳提面命,何曾有懈怠之時!你膽敢陽奉陰違,暗中受賄,真當本官死了嗎?!」

柳葉東已然心急如焚,只記得說「下官不敢」四個字,忘卻還需辯解什么,逸景也厭煩了這等臨陣求饒,直接喊了軍士將柳葉東拖走,關入大牢。

「下官敢請軍長責罰。」待柳葉東被軍士拖走之後,藍莫也隨之跪地,自請責罰,「下官管教下屬不力,以至於有今日之果,理當受罰!」

「行了起來吧」,逸景不等任何人好言相勸,便放過了藍莫,「你身負重任,今後理當萬事小心,不可如此疏於管教!」

「是……」藍莫悻悻退到一邊。

逸景才下令將那行賄的韓耳一並抓捕關押,楚廣良便前來求見,請大軍長移步一敘,可到了地方,逸景才發現不僅僅是楚廣良一人,還有那個為人冤枉的葉襄。

「下官敢請大軍長放過七營長,此事皆由下官而起,不該讓連累營長。」葉襄開門見山便同逸景說明來意。

「依你說言,當年提拔七營長的大軍長也該一並入獄了。」逸景輕哼道。

「大軍長若是此意倒也不錯。」葉襄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逸景也懶於言語,轉頭就要離去。

「大軍長!」葉襄在背後火急火燎地喊道,見逸景並未停下腳步,只好追趕而上,「下官不敢說七營長無錯,可藍營長尚未查明案件就要將下官趕出澗河谷,難道就做得對嗎?如果沒有不問青紅皂白便作決斷,七營長何必鋌而走險!」

逸景停下腳步,回頭嘆道:「你回去吧,這些話不要再說,更不能落在藍營長耳朵里。」

「下官知道,有人告訴我,藍營長要除下官,不過探囊取物。可大軍長不做主,七營長豈不委屈?他是有錯,那么藍營長有沒有錯?」

「可這不是一個只有對和錯的地方」,逸景的神情出其冷靜,沒有絲毫悲戚或者憤怒,「你還年輕,今天無論說什么本官都不曾聽到,回去吧,若是你能在這里多活幾年,自可再見到本官。」

「哎……」葉襄還想追趕,可面前陡然橫了一桿長矛,楚廣良對他搖了搖頭。

或許此時返回原處,歐文傾連椅子都搬走了,逸景想著,既然如此,信步由韁似乎也沒什么關系。

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黃昏夕陽中,身後也不知何時響起了同他一般悠閑的腳步。

「人也抓了,物也繳了,什么時候讓李長銘出牢門?」

「我何嘗不想,可該用什么理由呢?如果追根究底,或許可以令他罪,但我如何再找一個替代藍莫的人呢?如果不處置藍莫,今後軍中哪里還有軍長威信呢?」

行晟將長劍提起,抱在懷中,深思沉吟道:「且不說長銘的事了,你可曾想過,這樣恐怕注定不是長久之計。國家律法嚴令不可貪贓枉法,可此事屢禁不止,你在外同樣受賄行賄,這軍中眾人不過是對你一個軍長敬畏所以無人敢越雷池一步,然而……滿朝文武皆是如此,你也如此,又何以服眾?」

逸景停下了腳步,望向夕陽的那一眼似乎想自己的身影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