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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更新一篇小番外。

柴瑾禮接過顧小舞手中的文書,看到那個令她心有余悸的地方。

「迷城?」

「對,是迷城」,顧小舞轉過身去,抬手拍了拍身邊的欄桿,「北疆之地,不比王城繁華,迷城又恰是一處詭異之地。你在王城也見識了許多,是時候到城外地方走走看看,恰逢本官近日需要可信之人前往迷城。」

柴瑾禮知道她的意思,便是才高八斗之人,都看不透這官場紛爭,而對於有意栽培之人,仍需多加歷練,顧小舞重返王城之前,亦是在外數年奔走,說起什么強龍不壓地頭蛇,閻王好斗小鬼難纏,都是紙上談兵,或許真該是身臨其境只是才了然何等滋味。

「大人想查些什么?是甘儀的舉動?」

「不錯」,顧小舞點頭道:「寧武近日發生了何等大事,甘儀居然不問不管,眼睛只看著西北胡莽和北疆迷城,以他只能,區區小事不足令他□□無暇……不過……你還要再查一些人。」

「還有誰?」柴瑾禮不明白自己遺漏了什么卻讓顧小舞發覺。

「寧武大軍長,或者是司福羅一族。」顧小舞提醒他。

「難道大軍長要對大人不利?」柴瑾禮詫異問道。

「他要是有這個心,何必等到今天呢?本官是擔心東窗事發。不如想想,為何那么些人有去無回的黃泉森林,他卻可以一探究竟?甘儀對這森林無可奈何,怎么又起了熊熊大火?司福羅一族從來生活於北疆之地,不過二十年前搬遷花城,這些事細說起來,本官總是以為這其中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無論你有何所獲,皆盡及時呈報本官,卻不能落於甘儀手中。」

「下官知道了」,柴瑾禮起手中文書,行禮告退。

顧小舞回頭看看他,溫和笑道:「你天資聰穎,多余的事情不需要本官多說,不過眼下入秋了,多帶些保暖的衣服。」

「是。」柴瑾禮回以笑意。

長銘迷迷糊糊地吃下逸景塞給他的葯丸,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不是湯葯嗎?」

「如果吃得慢了些,就服用湯葯,如果及時,葯丸也是一樣。」逸景為他端來熱水,伸手拉起自長銘肩膀滑落的被褥,又忍不住戳了戳長銘臉頰上尚未褪去的紅暈,調笑道:「或者你吃兩顆?」

長銘橫他一眼,從被褥中伸出腳掌用一種花拳綉腿的力度踢了踢逸景的膝蓋,自己後腰的不適更為囂張,讓他臉色一僵,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喉嚨,索性把空盪盪的茶杯往逸景手里一塞,抓起被子蒙頭蓋上,也不理會逸景在外好話說盡。逸景拿他無可奈何,只好拍了拍被子,低聲哄著他自己出門看看,馬上就回來陪著他。

才換好衣服,就聽見自家庭院中傳來些微的響聲,似有人低語交談,出門看去,正和行晟楚廣良兩人對上了眼睛,那兩人下意識退後一步,神情高深莫測地看著他。而蕭聽雨背對逸景,倒是被行晟二人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自己父君陰森森地依著門站立。

逸景想也知道這兩人因何而來,行晟無非是受了藍莫的命令前來尋找不聲不響不見人影的大軍長,而楚廣良自然是為了七營長。

「軍中、七營可有什么要事?」

楚廣良遞了幾分文書到他手上,行晟則是搖搖頭,說了一句「您和七營長好生休息」,便要同楚廣良告辭離去。

這話本該說得陰陽怪氣意味深長,可行晟偏就是往日那古井無波波瀾不驚的語氣,引得逸景都要抬眼看他,再揮手令人退下,自己拿著幾份文書隨手翻看,正要抬腳往書房去,蕭聽雨卻驚慌失措地喊住他:「您要去書房?」

「把文書放好就行」,逸景揮了揮手中的文書,「怎么了?」

蕭聽雨盯著他眼下兩團烏青,不知道怎么看口,父女兩相顧無言彼此對視了半響,逸景被女兒看得毛骨悚然,默默轉身往卧房回去。

孟千自黃泉森林帶回來的不僅僅是一個忘熙,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