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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殺了甘儀的心腹愛將,豈不是授人以柄,讓甘儀尋了借口處置令軍侯嗎?或者是將我失而復得的侄兒交出去?甘儀何等聰明才智,難道看不出其中關竅?我要讓自己的族人過著那種暗無天日的年歲嗎?」

「可殺人者死……」忘熙看著自己的叔君,有些搖擺不定,或者於心不安。

「已經到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地步,想想司福羅的族人」,長銘伸手將他往屋外帶,「這是官場,死於非命的人還少嗎?」

忘熙神情一怔,被長銘順勢帶走。

「當真走不了?」成景知曉事態嚴重,還是忍不住明知故問。

「當真。」逸景說了一個讓他心如死灰的答案。

「甘儀一定會千方百計來尋孟千,我這樣走了,豈不是做賊心虛嗎?便是有理也難辨。」

忘熙在一旁望著兩人,欲言又止,他的神情並未逃過逸景的眼睛,只聽得叔君凄然一笑:「不是忘熙的錯,並非行晟之過……而是我走的本就是一條不歸之路。即便甘儀不追究,我們一走了之,顧小舞如何善罷甘休?」

「我不懂……」忘熙只是見了逸景難過,自己心中亦是苦悶。

「不要懂」,逸景取來燭火,引燃孟千的官憑,輕聲對忘熙說:「同大哥回去,一生平安喜樂。」

第123章第一百一十六章鞘里藏刀

顧小舞:你們這么叼,我知道嗎?

「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曲璃螢憂心忡忡地答道。

甘儀深深吸入一口冷氣,像是有一把鈍器自上而下一寸一寸的捅入他的心頭,直到完全沒入,那等撕裂的疼痛早已被麻木說替代,最終不過是牽動了幾根手指。

他的手緩緩覆上一邊的奏章,問道:「孟千所領軍中,誰可接任?」

「他自有仲軍,名為袁輝……」曲璃螢心頭猛然一跳,尚且不等她開口再問,甘儀已將手中的奏章向她拋來:「去尋他,讓他即刻上奏皇帝陛下。」

曲璃螢心驚膽戰地展開奏章,如她所料,甘儀已為袁輝代筆,彈劾孟千擅離職守,請求朝廷嚴懲不貸。

此書一去,無路可退。

「如果孟千無事……這豈不是將他害死?」

「他已經死了」,甘儀垂頭望著面前的紙筆墨硯,聲音低啞地說道:「否則無論成敗,早該回到此處請罪才是。」

曲璃螢默然以對。

兩人心知肚明,參將擅離職守不知所蹤乃是大罪,足可以軍法處置,可這奏章偏就不能由甘儀出頭,否則他日又要給顧小舞落下一個「將相勾結」的把柄。

「去吧。」甘儀對曲璃螢揮了揮手

「是。」

顧小舞出了皇宮,連陸一川也不管不顧,只吩咐他處理余下事務,莫要暴露自己行蹤,隨後便回了府邸,換下朝服衣飾,扮作平民百姓,領著幾名心腹自後門悄然離府出城,直赴澗河谷。

是故當逸景於宣武閣見顧小舞親臨,亦是吃驚不小。

「孟千死了?」顧小舞單刀直入地問他。

「甘儀做了什么?」逸景反問道,顧小舞來得過□□速,他尚未接到朝廷傳來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