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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辭樹猶記此物。

二十年前他同另一人定情之際,逸景正是以此對青玉相贈,奈何佳人遠去,他於窮困潦倒之際只能將此物用作官場疏通,不想還有再見之日。

花辭樹終是放聲大哭。

當陸一川將葯瓶完好無損地放在顧小舞面前時,顧小舞沒有詫異,也沒有難過。

「為什么不給他用葯……」顧小舞曉得這是明知故問,卻還是開口。

「他說,如今他……不能再讓甘儀抓到把柄,連累了大人……」陸一川幾次深深喘息,難以再度言說,不得不哽咽道:「大軍長說,身後諸事,唯求大人庇佑。願大人不負蘇相之志,立千秋萬事之功。」

顧小舞低下頭,將手中書本又翻過一頁,只說了一句:「知道了。」

陸一川行禮退下,轉頭之時,他聽到了淚水滴落在紙張上的聲響,微乎其微,就如司福羅逸景的性命一般。他必定有著許多話想說,想告訴長銘莫要傷心,想交代行晟今後珍重,想叮囑兄長照料家小……可他無法言說。

「蕭聽雪早已同本相犬子兩情相悅,令軍侯何必棒打鴛鴦?!」甘儀埋怨道。

令軍侯南榮俊聰卻自顧自對著天子說道:「犬子行朝早早便同蕭聽雪互有婚約,何況兩人情愫已生。倒是相爺的公子往日走動於街市官場,如何同常年從軍於安戊的蕭聽雪有所往來?」

天子思量片刻,言道:「侯爺此番說來,南榮行朝倒是於蕭聽雪同屬花辭樹麾下。」

「聖上明鑒。」

「朝夕相處,未必日久生情」,甘儀冷哼一聲。

天子頗為苦惱地看著兩人,揮手言道:「既然如此,傳花辭樹來一問究竟!」

幸而花辭樹還未走遠,不消片刻便回了皇宮,不過那一身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將許多人嚇的魂飛魄散,兵部侍郎險些高呼大戰將起,宮內侍從幾番阻攔,卻坳不過這大軍長,到了天子面前才連聲請罪。

「花辭樹,你這是干什么?」天子面有慍色。

「臣請陛下降罪」,花辭樹一撩衣擺便倒身下拜,「臣聽完了逸景遺言,又陛下急詔入宮,恐有耽誤,故而有所冒犯,敢問陛下何事尋臣?」

甘儀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看著花辭樹。

天子拍案而起:「你說什么?遺言?」

「司福羅逸景於牢獄中重病纏身,怕是天不假年……」

「豈有此理!」天子並非痴傻,略一思忖便知道其中鬼怪,當即喊來宮中御醫,速速往牢獄中救治逸景,隨後又盯著甘儀問花辭樹道:「朕且問你,你麾下的南榮行朝與蕭聽雪,往日如何?」

「二人相處親密,臣聽聞兩家早有婚約。」花辭樹心平氣和地稟報。

甘儀狠狠吸了一口冷氣,連著牙關都要一並咬碎,奈何天子面前,此間種種都得和血吞下。

「傳朕旨意,蕭聽雪因武舉徇私舞弊,革職為民,永不敘用,念在令軍侯勞苦功高,允蕭聽雪與南榮行朝二人婚事,其刺配充軍之刑。」

刺配充軍這種事,萬一半路上就掛了呢……行晟就是差點掛的。

那對青玉在前文出現好多次了。

逸景年少結識花辭樹和謙則公主,原本打算用這對青玉作為他們兩人的結婚禮物,但是因為寧武慘敗,全軍覆沒,戰場形勢逆轉,謙則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