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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你獨自遭難,他必須救你才是!」

「阿良!」長銘似同情似殘忍地告訴他:「你並非不通營中事務,在前任營長戰死之後你本就該是接任的七營長!官場戰場都是一樣的,並非情義二字可定輸贏,唯有利益才是不死不休,你我同樣清楚,丟車保帥壯士斷腕理當果斷而行,可你重情重義,對那些事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既然如此,又何苦逼我?」楚廣良泫然欲泣地看著長銘。

「只因我信你重情重義,才能將此事托付於你」,長銘語重心長言道:「寧武大軍只怕到了改天換日的時候,大軍長數十年心血只有你們可以將其維持了。」

楚廣良早已淚眼婆娑,說不出只言片語。

長銘牽動了嘴角,對他釋然一笑,在淚水滑落之前同楚廣良擦肩而過,對他說:「我要走了。」

「你至少再見他一面!」楚廣良回首凝望長銘的背影。

「他不會讓我一個人走的,為我轉告,我一切安好,他該保重自己,不要掛念於我。」

「長銘會前往西南花城嗎?」阮辰盈願望南方而問行晟。

「不,他反而孤身一人前往東南沿海,家鄉之地。」

「這是為何?」辰盈不解道,「成景大人會好好照顧他的。」

「可甘儀哪里願意善罷甘休?他若是前往花城,恐有他人發覺忘熙,禍事無窮。」

長銘確實如行晟所言,並未前往花城,直向東南而去,身後殺手死士亦是有增無減。

他幾次抽出了天下飛霜想著除之而後快,便是對方能將他重重包圍,他也另有辦法突圍而出,以少勝多。

可每次手才握上了刀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血腥的氣味,頓時五臟六腑猶如翻江倒海,幾欲干嘔出聲,險些摔下馬去,如此這般的三番兩次,長銘便只能顧得上策馬逃命,可也越發覺得力不從心,小腹傳來陣陣絞痛,都不過依靠他死咬牙關而已。

然而那些殺手還是逼近了。

長銘聽得身後馬蹄聲陣陣,不由得回頭一望,恰恰見了排頭幾人拉弓搭箭,當即抽刀出鞘,揮斷了意圖偷襲於他的箭矢。

他幾乎用盡了一身力氣,重重摔在馬背上,連韁繩都握不住。

「啊」

身後突然傳來一片鬼哭狼嚎,還未回頭細看,便嗅到了血腥的氣味,再也難以支撐身體,自馬背上滑落。

眼前一片昏暗,卻並未如預料中那般摔得筋斷骨折,他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眼皮,才明白是一人頭戴面具,將他穩穩接住。

「忘熙?」長銘看到那人解下面具,驚訝不已。

「叔卿沒事吧?」忘熙將他放到地上,安慰道:「他們死了,叔卿莫怕。」

長銘聞言抬頭,便看到被忘熙殺得七零八落的屍體,當下便轉過一邊狠狠干嘔。

「叔卿這是怎么了?!」忘熙被他嚇得魂不附體,連忙上前給他拍背順氣,取壺倒水,「要不要去尋大夫?」

長銘臉色蒼白地點頭,一指自己的行囊,讓忘熙自一個白瓷瓶子中取出丹葯,順水吞服之後,總算是緩過氣來。

「你怎么來了?」

「父君已經到消息了,他說叔卿一定不願意前往花城,又恐有人心懷不軌,便讓我前來接應,帶叔君回去。」

「我不會去花城的,這些事情瞞不過甘儀。」

忘熙苦著臉說:「父君說了,天塌地陷他自有辦法,讓叔卿不要擔心,可若是叔卿實在不願意,便由我隨行守護。」

長銘聞言大驚失色,「這怎么可以!萬一讓甘儀知道你我同行,豈不是將你叔君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