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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想著重查此案,也尋不著證據了,何況陛下當初已然將彈劾逸景的奏折盡數扣押,無外乎對逸景還留著些許感情畢竟他做了十幾年的寧武大軍長,沒有證據貿然彈劾,只能引得龍顏大怒。」

「是,下官這就轉告他。」曲璃螢亦是心力憔悴,不由得抱怨道:「分明是寧武的大軍長,卻殺不死一個馬夫,還成了光桿司令,這是在耐人尋味。」

甘儀沉思道:「你懷疑他於心不忍?」

「於心不忍也好,力有不濟也好,結果都是逸景尚且活著,咱們心頭之患未除。」曲璃螢冷冷道:「咱們給了他金銀珠寶,許了他高官厚祿,但如今他不能再留於寧武了。」

「言之有理」,甘儀點頭:「此事本官當再行處置。」

「不過寧武軍的七營長或可一用。」曲璃螢提醒道。

「李長銘?」甘儀下意識問道,旋即回神,「李長銘已然不知所蹤,現任七營長是?」

「是楚廣良。當時下官同崔樹往澗河谷查察孟千之死,他也被傳喚到場,依神情而觀之,他對逸景心有成見,不過是礙於長銘未能明說。逸景被貶之後,下官知道他多次對逸景惡言想象,動輒打罵。或許他可為我們所用。」

「那你去一次寧武,小心試探。」

長銘近日越發嗜睡如命,令一屋子人等都陪著他提心吊膽,還是蕭聲崖幾番安慰才算無事,可事好眠總有被驚醒的時候,便是絳元也受不得這刺骨的寒冷。

他被人從床上拖拽而起之時,一眼就看到摔在地上的蕭聲崖與怒發沖冠的葉若雲,下意識握上枕下的天下飛霜,繼而又緩緩松開了手。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喊什么喊什么!」身著大紅官袍的太守嗤之以鼻,「本官例行查案,此處頗有嫌疑!」

葉若雲看著長銘,等著他眼睛的言語,對方為曦城太守,若是貿然得罪,即便她能游刃有余,可總要顧及長銘。

「君人,這是怎么了?」長銘扶著後腰赤腳下床來,到了葉若雲身邊,故作親昵地問道,似乎並未在意身後太守略微詫異的眼神,「有沒有傷到哪處?我去給你取葯來?」

「別」,葉若雲拉住他的手腕,旁若無人地將長銘帶回床上做好,「你好生歇息要緊,這些事有我處理。今天還是覺得累嗎?孩子有沒有踢你?」

「唔……」長銘自然而然地把頭靠在葉若雲的肩膀,而葉若雲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它總是不老實,你一走就踢我。」

蕭聲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人,而太守帶著一幫衙役齊齊扭頭,似乎不忍直視,直到兩人膩歪了好些時候,才回頭問道:「你們是一對君卿?」

長銘反而以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太守:「草民的肚子都這么大了,還需要解釋嗎?」

這下更是令人啞口無言。

「可是本官聽聞,你們是前幾月才來了此地。原是居住何處,眼下又為何來?」太守又板著臉問道。

「我二人游山玩水,居無定所,自北方而來,因卿子有孕而來江南安胎,不過是希望能暖和一些,為孩兒著想。」葉若雲也面不改色地唱雙簧。

「居無定所?」太守似乎抓了一處把柄,冷笑出聲,「是居無定所,還是不便言說?」

「大人是青天父母官,有什么不可說的?」葉若雲淡淡道:「自此地往西北去,一路可見六座大山,這最近的一座便是……」

眼看葉若雲便要將自己所見所聞侃侃而談,太守連忙揮手將其制止。

「巧舌如簧!」

長銘起身賠笑道:「我家君人就是愛玩笑,還請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