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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和大軍長告了假,因事外出。」楚廣良動了動眉毛,身上余下的脂粉似乎也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在空氣中輕輕飄散,惹人不快。

藍莫只得看門見山地問他:「甘相可叮囑了什么?」

「甘相尋下官不過說些家長里短,並無公事可言」,楚廣良說道此處,似乎想起什么,又言道:「甘相令下官向大軍長問好。大軍長勤勉於軍務,實乃國之棟梁。」

藍莫皮笑肉不笑地答應一聲,取過手邊的文書,盯著楚廣良的面容,不緊不慢地說道:「七營最近風聲鶴唳,多人言說你過於狠毒,對那些戰功彪炳的武官施以莫須有的罪名,此等行為,實在令人膽寒。本官擔心長此以往,軍心動搖……」

楚廣良不以為意地打斷道:「下官知道了,定將好好處理此事,大軍長莫要擔心。」

「你……」藍莫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是好,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楚廣良告辭離去。

可楚廣良出了宣武閣卻不如他想象那般逍遙快活。

春季雖至,可尚且料峭,楚廣良還未解下身上的披風,便已是雙手顫抖。逸景不過看他一眼,便放下手中書本,走上前來將其披風一把扯下,轉身掛在衣架上。

「不行,把赫連姐弟趕走了,可剩下的人也不會放過我……便是昔日生死與共之人,今日也對我橫眉怒目……」

逸景靜靜地合上書本,言道:「誰詬病你,你就將誰趕出澗河谷。」

「什么?」楚廣良大驚失色。

「長銘當初也是這樣的,或杖責,或驅逐。」逸景慢步走向自己的書櫃。

「可那不一樣,他是絳元,不得不這么做……」

「是不是絳元都會這么做的」,逸景嘆道:「閑人總是喜歡對任何人指手畫腳,即便沒有赫連姐弟的事情,他們也能尋來別的借口諷刺於你。我任寧武大軍中十幾年,每一位營長都將重責這樣的人,以儆效尤,不過長銘是絳元,所以他的事情總是被傳得風言風語,但他如果是個和生或者興主,何來那么些大驚小怪,這官場本就是如此的。」

楚廣良一時無言,默然片刻才道:「原是我一無所知。」

「你並非一無所知」,逸景抬眼,說道:「你不貪富貴,不圖權力,卻重情誼。可並非所有人都值得你好心維護。」

楚廣良垂頭喪氣地抿嘴不言。

「我記得你不喜歡那些鶯鶯燕燕的。」逸景忽然說起了其他事情。

「但是甘儀喜歡」,楚廣良頭疼道,「他和他的兄弟一般,尤其喜愛絳元,即便家里已然有了多位佳人。」

「這沒什么,你不喜歡這些,你便同甘儀明說,他不會用這樣的事情讓你為難的。」逸景坦言寬慰道。

「他不會生氣嗎?」楚廣良好奇,「你曾對我說過,不行賄就會有人說你不識好歹,不受賄也會有人說你自命清高。」

逸景苦笑道:「若甘儀不過是個庸碌之人,也斗不倒蘇盛意。藍莫優柔寡斷,而你恨逸景入骨,正是他最該愛惜之人才,他定要扶持你,尊重你,甚至忍讓你。」

「那接下來呢?」

「又該是國試文舉的時候了。」陸一川隨著顧小舞走過曲折的回廊,突然說起此事,「下官聽聞,甘標近日很是不安分,頗有卷土重來之意。」

「逸景被人罷官職,本官眼下也捉襟見肘,他畢竟是個戶部尚書,又逢人才選拔之時,自然要有些作為的。」

陸一川皺眉:「大人似乎已決意放任自流」

「那是自然。」顧小舞繼續埋首處理浩瀚文書。

「可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

「本官並未將他斬草除根」,顧小舞笑道,「政治就如長江流水,有曲有直,總是要歷經歲月,才有入海的一天。既然如此,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陸一川悶聲不答話。

顧小舞並未在意,而是吩咐道:「興主皇子也四歲有余了,你去尋人,好生籠絡其父卿。就說,戶部甘尚書問皇子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