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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舞往火盆中多加了些炭火,未等逸景開口便繼續言道,「他身上一共三處傷口,據他所言,最為慘烈那處是同胡莽使團搏殺時留下的,余下兩處……是在他潛入胡莽皇宮,見了那人留下的……」

「是我想錯了?」逸景不假思索地懷疑道。

「行晟說,他與那人小心言語,三月有余才令那人信任他便是我朝派遣的探子,可再多說起寧武往事……那人便要殺了他……所以他身上另有兩處傷痕,可謂是死里逃生。」

「那個人還想著自己的國家?!」逸景當時既是驚喜又是詫異,「可他為何……」

顧小舞扶著椅子把手徐徐落座,沉思低語道:「行晟之言,令我又想起一事。」

「何事?」

「若他當真心中有鬼,何故見了行晟還有猶豫,偏是等行晟說了往事才痛下殺手……」

逸景察覺自己的心房正緩緩停止跳動,冬季的寒冷趁著門窗縫隙悄然而入,自他的雙手一路攀升到頭皮,好像是埋葬在冬雪中那將死之人最後的呼喊,他的心房再一次猛烈地掙扎,幾欲自他的身體破膛而出。

「你是說……」逸景在顧小舞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恐慌,「或許當真如此……或許當真如此……如果他也是被拋棄的人……還有那三萬軍士……」

顧小舞深深呼吸,重新站起身來,對逸景言道:「此事我會再尋辦法,若非我們親自求證,便無從得知當年真相,更是不得不任人擺布。」

逸景沉默地揉了揉額角。

「行晟希望哪日能見你,他另有話想與你細說。」

「待此事風頭之後吧,總得等逸景被人尋著了才是。」

「你要走了?去澗河谷?」淑澤看著行晟拾行李,也忍不住上前搭把手,幫他將衣服折疊整齊。

「是啊」,行晟隨口答應道,「你們在家多呆些時日,幾月之後我會將你們一並接去澗河谷。」

「我們也會過去?就像以前一樣?」淑澤歪著腦袋問他。

「理當如此……」行晟柔和地笑了笑,「在家便好好休息,不要想其他許多。」

淑澤嘟囔道:「我想什么了。」

行晟笑而不語,又聽淑澤道:「你要是現在就走,最好莫要告訴淑雅,不然她又要鬧脾氣了。」

「可我見你將她照顧得很好,她什么都願意聽你的,一頓宵夜足夠了。」

「她那不是聽話」,淑澤對此嗤之以鼻,同時手上動作不停,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速度將行晟的行禮好好打包,「她只是比起家里的仆役,更願意使喚自己的哥哥,肯定是你們從小把她寵壞了。」

行晟啞然失笑。

「對了」,淑澤並未在意行晟的神情,抬腳就要往門外走去,「你好像還沒有帶上傷葯綳帶。」

「你的母卿去拿了,即刻回來。」

「去了那處有人給你換葯煎葯嗎?」淑澤滿腹狐疑問道,「你穿著嚴實,今日連綳帶都多纏了幾圈,為了掩蓋可能存在的血腥氣味,你用了更重的香料」,他揮手隨意打撒了香爐上的裊裊青煙,「看起來你並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你有傷在身,那么也就不能隨便尋個人給你換葯。」

行晟摸了摸他的頭發,半是欣慰半是苦惱地笑道:「你不須擔心這些,我總是有許多辦法能處置這等小事。」

淑澤只好似懂非懂地點頭。

父子二人沉默了許久,淑澤才按捺不住地開口道:「你回來了五天,似乎有好多話想對我們說,可你只說給了母卿。」

行晟偏著腦袋想了想,取過凳子讓他坐下,長嘆道:「我確實有著許多話想問問你與淑澤,可我思來想去,還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或許如辰盈所言,我與她都莫要過問為好。兩年的時間,確實過分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