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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跨越國境,早一步去飛沙石谷埋伏,以求殲滅胡莽主力。可軍中出了叛徒,通報胡莽做好打算,搶先在飛沙石谷等候,彼時我軍方才到達,不及修整,早已疲憊不堪又中了伏擊,以步兵迎敵胡莽最為銳之騎兵,三萬大軍就此覆沒……」

「就是何歲豐?」

逸景默然以作答應。

「可看你的意思……他應該是聽雪的……」

「他是聽雪的生身父君。因叛國之罪該株連九族,我與營長素來交好,便暗中救下他的卿子與兒女……」

逸景言至此處,似乎又憶起了別種事情,陡然瞪大了眼睛。

行晟見他神情肅然,一時並未出聲言語,只等他再行解釋。

「原來如此!」逸景猛然拍案而起,在房屋內放肆走動,步步生風,像是遇上了天崩地裂的大事,不斷地重復著「原來如此」。

行晟連忙起身,將他扶住再遞過熱茶。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說來。」

「難怪我會在服了那葯之後便有了此等想法,我原以為是我異想天開……」逸景自顧自的低語呢喃,「如果花辭樹都能知道聽雪是誰的兒子,那么當年的蘇盛意……當年的蘇盛意不過是放任我的所作所為!」

「你在說什么?」行晟不明所以。

「我一直以為是我救下了聽雪他們,但這不過是蘇盛意的順水推舟,即便我不動手,他們也會被蘇盛意授意的其他人救走。」

行晟思量片刻,難以置信地盯著逸景。

「你……你是說……這如何可能!?」

蘇盛意難道會將無恩無仇的叛軍子女救下?怕是其中另有隱情,不過隨著何歲豐的亡命天涯、蘇盛意的死無對證,從而……

逸景以食指按壓嘴唇,示意噤聲。

兩人面面相覷,惶惶不安。

「此事不要聲張,不管你想到了什么都不要聲張。茲事體大,我須得確認更多的消息……」

「我知道了……」行晟點頭應答,驀然發覺自己後背早已汗水遍布。

兩人又是彼此沉默了片刻,逸景看了看行晟驚魂未定的模樣,起滿腹惆悵強打神道:「你出門也好些時候了,是否先行回去?」

經他此言提醒,行晟猛然回神,施施然地取過茶水給逸景倒上,漫不經心地言道:「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咱們多年不見,敘敘舊也是無妨。」

逸景終是想起他原是要給行晟尋些吃食,以便兩人細說別後。

「那你坐著,我去廚房尋些吃食來。」

「不用了吧,屋外大雪紛飛」,行晟將人攔下,忽而察覺逸景額角一片凄慘,不由得啞聲問他:「你的額頭……」

「皮外傷而已」,逸景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那片結痂猙獰的地方,「楚廣良替我擋了些,並未傷到深處,不過是為了日後指控,所以不能痊愈。」

「只怕並非不能痊愈,而是另外用葯使得傷口些許腐爛」,行晟偏頭看他,一時無言,只好干巴巴地安慰道:「我那處還留了消疤淡痕的好葯,屆時給你送去。」

逸景盯著他的臉頰,欲說還休。

行晟開口解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刺配哪里有這么容易就被膏葯抹去,何況父君尋到我的時候,那傷口也好了不少。是他帶我脫身之後,尋了良醫削去我臉頰那片皮肉,重新以葯草痊愈之,足足兩年時間才看不出那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