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聽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是好,總不能同逸景說一句「我瞎猜的」。
好在逸景也沒有追問這等無聊的事情,反而似有所思地安慰他:「如果你開口,行朝會同意的。」
最後父子兩人的對話無疾而終,逸景總是在安慰他隨自己心意就好,可他左選右選都說不出自己心意是個一二三四。
正是胡思亂想只是,蕭聽雪猛然記起抬頭看路,不禁發出一聲怪叫他發現自己即將又一次頭撞土牆。
「咚!」
一聲沉悶的聲響傳入耳朵,蕭聽雪不忍直視地閉上雙眼,卻並未發覺額頭疼痛,反而另有幾分溫暖。
定睛再一看去,原是一個和年歲略長於逸景的男人以手掌將他的額頭護住,這才令他不至於當街難堪,只是他的樣貌令聽雪頗有一見如故之感,以至於蕭聽雪都忘記此時應該道謝才是。
「你我在何處見過?」
男人愣了一愣,將他好生打量一番,面有懷疑地反問他:「你今年幾歲了?」
這等語氣非常奇異,就像是詢問一個垂髫幼子一般。
蕭聽雪下意識說自己而立之年,可又突然意識到逸景為他遭人懷疑,早已將他改了姓名虛報年齡。
「二十有七。」蕭聽雪答道。
男人聞言似乎頗有幾分傷感,卻又以笑意掩蓋了莫名出現的尷尬,只是言道:「想來是有緣相逢……不過小兄弟今後要當心一些,莫要這樣魯莽,險些撞傷自己。」
聽雪看向他的手背,發現其上有了些許細小的傷口,正為暗紅色的血液一點點浸漫,就像是刻意掩蓋著傷痕。
「是我疏忽了,理該好好謝謝先生才是,不如你我同去醫館,我為先生買些傷葯。」
「小傷而已,不必在意,回了住處包扎就是。」
「那我送先生回去吧。」聽雪攙著他便走。
行朝也說不清為何自己見了逸景便心里發怵,分明幾年前並不是如此。
「你怎么來了?」逸景倒是一派如常地站在門邊看著他,那雙眼睛中似乎出現了幾分玩味。
「是……聽雪好些天沒回令軍侯府,我回家也沒見到他……」行朝眼見一邊的行晟的目光越發意味深長,他連忙解釋了一句:「是我母卿想他了!」
真是多余的解釋。
行晟的臉立刻就垮了,頂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逸景身後扭過頭去。
「可他早晨便離開了澗河谷,應該是回了侯府才對。」逸景一邊說著一邊頭也不回地伸手拍了行晟一下,「難道與你插肩而過?」
「我在一個時辰前就到了侯府,按路程算,他即便不騎快馬也該到了。」
然後那兩個長輩一樣的為老不尊人物立時知道他回了家未見到聽雪又急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