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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令人解。」

兩人到了關押的營帳,行晟一眼掃過,發覺人數不算太多,可也並未顯出絲毫恐懼,反而是百無聊賴地任由軍士將他們雙手綁縛,無所事事地席地而坐,見行晟到來也沒有人用眼神搭理一番,令包環不由得大為光火。

「真是豈有此理,爾等犯下大罪,如今見了仲軍還敢目中無人,當真不知死為何物嗎?!」

一旁的軍士先行按捺不住,上前幾步意欲將這些個無法無天之人訓斥一番,可即便是他拔高了聲音也不過幾人抬頭回應,作出一副迷茫神色罷了。

行晟立時將那軍士拉住,令他退下,自己卻往那些試子身邊去。

「大人小心,他們可凶惡得很。」

包環回想起當年行晟是末位之流,勉強中了武舉,若是一時不慎有個三長兩短,誰知道逸景該是什么表情。

「無妨。」

行晟並未在意包環心中所思所想,而是兩眼都在仔細端詳著這些人的樣貌鼻梁高挺,眼窩深陷,皮膚黝黑,但是額頭上卻有一圈黑白相間的的分界。

「仲軍大人?」包環不明白他發覺了什么。

恰是此時,行晟在一人面前蹲下身來,貼著那人耳朵嘀咕了幾句。

包環當即得見那人雙目圓瞪,似驚似喜,對著行晟又是一通胡亂喊叫,在包環眼里簡直像是一只嗷嗷呼叫的野狼,竟是用他無法理解的語言說著些許耐人尋味的事情。他無奈之下,只得以眼神求自家仲軍不吝賜教,可行晟顯然無暇理會他心中的疑惑他看到行晟的眉頭狠狠地獰在一處。

行晟和那人你來我往地說了好些話,全是些嘰里咕嚕的聲音,聽得包環暈頭轉向,而余下的被關押的試子跟著一並起哄,整個營帳好生熱鬧,像是一鍋沸騰的開水。

然而行晟的神情卻並未因為開鍋而開懷。

「去將蕭聽雨帶來見我」,行晟吩咐道,「就是大軍長家中的二小姐。另外再派人手,查找武舉場附近的可疑行跡,立即報於本官!」

「是!」包環連忙答應,對外吩咐了幾句又折返回來,想來他實在好奇行晟究竟作何打算。

「他們不是漢人,而是胡莽之人」,行晟解釋道,「他們的樣貌與漢人略有差異,而又因常年帶著小帽風吹日曬,所以額頭上另有一圈皮膚較為白皙,方才試了一試,果然如此。」

包環立時了然,行晟方才是用了胡莽的語言在說話。

「茲事體大,不要聲張,本官自會再行打算,對外只要說是尋常試子惹是生非就好。」行晟出了營帳,對包環叮囑道。

「是。」包環不明所以地答應。

「若是此事外泄,引來諸多禍端……」行晟在包環耳邊啞著聲音說話,「本官給了你什么,就能拿走更多的東西。」

逸景踏上了階梯,正要抬腳步入宣武閣,忽而聽到身後傳來有人大聲呼喊,回頭卻發覺對方是司福羅的族人,原是隨長銘通往胡莽,以便十萬火急傳信之用,不料今日便回來了。

「出了何事?」逸景眉頭一擰,快步下了台階,腳步如飛地迎上來人,趕在對方雙腿發軟跪倒在地之前將人扶住。

「長銘卿子來信……」那人狠狠吸了一口氣,像是命不久矣的人,將心頭掛念一口說盡,也不顧不上是否還有下一次呼吸,「此事十萬火急,一定要三爺親自過目。」

說著自懷中取過些微炙熱的信封,遞到逸景手中。

逸景一面接過書信,一面喚來軍士將信使帶去休息,隨後腳步不停地回了宣武閣,譴退守候在旁的一干人等,自己將書信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