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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些萬千感慨。

長銘許久不過問朝中動靜,至此難好奇:「大人是說,甘家兄弟受賄許多,就自以為支持興主王子便是正道?皇帝尚且年壯,又是發動政變自興主手上搶奪皇位,如此作為,豈不是再拆皇帝的台嗎?」

顧小舞只是笑道:「許久未見,你不僅武藝不減,聰慧更勝從前了。」

長銘眨眨眼睛,逸景卻是沒有半分自豪,顧小舞便繼續說正事:「長銘,行晟帶著何歲豐返回了胡莽,眼下局勢理當穩定了些,本官知道遣你來回走動確實不好,可眼下你確實是最適合接替行晟打理胡莽事宜的人。」

「大人差遣,草民自當效力……」長銘的話還未說一半,就讓逸景制止打斷。

「大人,讓長銘返回胡莽並無不妥,只是兵部尚書一事,還望大人三思。」

「何意?」長銘不明所以。

顧小舞對長銘言道:「誠如逸景所言,兵部尚書年事已高,理當告老還鄉了,本官有意讓逸景接替其職,如此一來,行晟就該坐鎮澗河谷。」

逸景言道:「戰事一觸即發,而行晟作為仲軍不過短短一年,將寧武大軍全權托付與他,我難有些提心吊膽。何況只要大人成為吏部尚書甚至是尚書省宰相,兵部定然俯首聽命,不敢違拗。」

此番更是連陸一川也頗為詫異:「大軍長隨不在王城,卻是比起身處王城的人清楚得多。皇帝前些時日確實透露此意,要將顧大人擢升為吏部尚書,甚至是尚書省宰相。」

「這是理所應當的,幾個興主氣焰囂張,皇帝雖然不說,但是必定會物色能夠取而代之的人。」

這人自然是顧小舞了。

「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本官仔細思量,此事再無人選了,你若是不早日接任兵部尚書,那就無從對付白祥影。」

「砰」

長銘手上一滑,將茶盞摔落在桌,茶水燙上逸景的手背,似乎還留有血肉翻出的聲音,他驚慌之下連忙要取布巾擦拭,但是逸景已然豁然起身,像是聽了顧小舞要謀權篡位的消息一般雖說如同晴天霹靂,可細想之下,這並非不可能。

顧小舞不動聲色地打量君卿二人,不同於逸景的大驚失色,她卻是平靜如水。

「虎口拔牙雖然不易,但是甘家兄弟已不復當初了,鏟除白祥影,他們就少了武官支持,再加皇帝厭惡……」

「北疆數年來,從未爆發過大型戰事,全賴白祥影守護有功,如今依舊小戰不斷,冒然換將,豈不是……」

「本官知道!」顧小舞聲嚴色厲地喝止逸景,「所以令行晟接替寧武大軍長,而你接替兵部尚書,處置北疆軍務!」

「行晟尚且年輕!孟千早早死去,若是沒了白祥影,我們如何能兼顧西北和東北方向!」

顧小舞並不為逸景的緊張所動容,反而冷冷說道:「不殺白祥影,何日能除甘家兄弟?」

「至少不該在這等時候!」

「那該在何時!」顧小舞終於咆哮,「本官等了十三年,眼看壽命將近,時日無多,蘇相可托付與我,可我不能托付予柴瑾禮!」

顧小舞所言並非沒有道理,眼下朝中絳元官吏寥寥無幾,即是興主漸有沒落,卻始終是權力集中所在,而她已是年逾天命,眼見時日無多,絳元官吏卻青黃不接,不由得她不急切。

就如同王位代代傳承於興主一般,她也堅信著,絳元的事情,只能絳元去處置,托付他人不過一紙空談。

陸一川的眼神在逸景與顧小舞之間游走,看著兩人都沒有退步之意,只能對長銘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攔下逸景,莫要違逆了顧小舞。

可長銘在於陸一川四目相對之時,轉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