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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勸道:「俊聰無事的,我會再想辦法救他。」

「你說得對……大軍長也說得對……」行晟沒有應答他,而是看著南榮俊聰慘白的臉頰,低聲細語,「我過於執著仇恨,我害了無辜的人……沒有什么善惡有報,終究是我在自食惡果。」

「別說了!阿平……」

行晟卻還是繼續說著:「我害了大軍長,害了忘熙,害了長銘,還有我的孩子、父君、兄弟……我本就是肉體凡胎,若是十五年前就死了,哪里來的如今啊……」

「阿平!傅遠平!」古來秋心急火燎地低聲喝止他,「不要說了,我一定能救他的……」

「你在叫誰的名字?」南榮行晟雙眼氤氳著水汽,卻是苦笑出聲來,「傅遠平早就死了,活下的人,是南榮行晟。」

「是為師錯了」,古來秋慌忙解釋道,「我不該對你說那樣話,是我沒有顧及你,是我讓甘儀逃出了地下城,才……」他的聲音漸漸微弱,「才連累了俊聰。」

「我不怪你,執念太過的人,分明是我」,行晟說著,便扶著床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抬腳就要踉蹌地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行晟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能救活他的,對不對?」

「對,我一定會救活他的。」

「那你便替我守著他吧。」

古來秋立時察覺不好,連忙將行晟拖了回來。

恰是此時,逸景帶著長銘,掀開了營帳,一眼便見得這師徒兩人在拉拉扯扯。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長銘看了南榮俊聰一眼,低聲質問道:「這里耳目眾多,就不怕被旁的人看到嗎?」

「來的正好。」行晟甩開了古來秋,「大軍長,將我送給皇帝吧,再也不會有人因為一個傅遠平牽連禍事了……」

「你!」長銘一聽此話,眼睛都瞪圓了,握著天下飛霜,就要上前去將南榮行晟好好拾一頓。

然而逸景伸手攔下了他。

「大軍長,本將知道你因著連日勞累,又有令軍侯之事令你過分哀慟,有些胡言亂語了。趁著整頓三軍的時候,你也該好好休息才是。」

古來秋與行晟都愣了愣。

「你在說什么?」

「你已經被進陟為正三品參將,領寧武大軍,稱軍長一職。而傅遠平……是個早已死去的人,大軍長還是莫要提他了。若是落了話柄,寧武大軍又該如何?」

「這如何可能?」行晟上前追問道:「便是父君昏迷不醒,也該是由你代理將軍一職,而我代理軍長一職,為何有如此突如其來的升遷?」

逸景只是輕嘆道:「眼下軍心不穩,而陛下又勢必要將胡莽一舉擊潰……也就沒有時間讓代理的將軍去籠絡人心了。」

行晟卻是想到此戰之後的事宜:「可你豈不是……」

「這些事情,你我亦是無力更改了……」逸景排排他的肩膀,「我走之後,你若願意,盡可留任寧武大軍長,若是不願,便是辭官歸隱也無妨。」

長銘在一旁靜靜聽著,並未插話。

古來秋卻也了然:「皇帝便是不想讓你坐好這個位置,才讓你一步登天。此戰之後,你怕是要永別官場了。」

「這也是個很好的結局」,逸景釋然笑道:「我已去信顧大人,讓她萬事做好准備。」

「那現在當如何呢?」行晟問道。

「將你的父君交給你師父照料吧。你還需返回寧武軍中,主持大軍撤退的事宜。」

「撤退?」

「去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