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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才令崔樹重新調整了面容,繼續說道:「將軍說笑了。只是本案有些年頭了,直到近日,才重新有了進展。」

「大理寺卿但說無妨。」

「孟千就任大軍長之時,麾下另有一仲軍,名為袁輝。此人在孟千死後,接任軍長一職。根據大理寺當年詢問口供,袁輝曾言,在孟千死前,曾與一名青年有所往來,而孟千死後,那名青年亦是不知所蹤。」

「哦?」逸景仍是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不過輕輕地挑了挑眉毛,「本將知道袁輝大軍長,如今他亦是領兵到了素城,大理寺卿可是要喚他前來?」

「將軍明察。」

逸景也不推拒,轉身吩咐了身後的軍士,這便去將袁輝傳來。

待得軍士出了帳去,便再無一人說話,甘儀的雙眼在逸景與行晟之間來來回回,而皇帝不動聲色地再一次端起了茶杯。

不消多少時候,袁輝便入帳前來見禮。

崔樹問他:「袁大軍長,昔年孟千參將不幸慘死,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留在大理寺的口供?」

「自然是記得的」,袁輝老老實實地說道:「參將死之前,與一個青年人有所往來,可他死後,那個青年亦是無影無蹤。」

「可還記得那青年人的樣貌?」

「那人個頭高挑,大眼粗眉,鼻梁高挺,雙頰消瘦,相貌倒是普普通通,不甚顯眼,但是他以□□為兵器,武藝絕倫,世所罕見。」

「噗嗤……」

皇帝轉頭一看,逸景似在偷笑,便問道:「逸景,你這是在干什么?」

逸景連忙起身告罪:「臣失禮了,還請陛下降罪。只是聽了大理寺卿與袁大軍長所言,處處覺得詭異又可笑罷了。」

「哪里詭異?」皇帝面上甚是冷淡。

「陛下,臣為武官,從不敢過問朝堂之事。只是當年孟千之死,實在牽連甚廣,連臣也在有意無意中聽了些許消息,可唯獨不知道孟千死前,還有一個青年人。如今大理寺卿舊案重查,許是發覺了什么線索,臣不該多言。然而袁大軍長為何對孟千死前的其他事宜絕口不提,反而說起一個青年人?」

行晟不做應答,卻也心知,當年甘儀做賊心虛,隱去了忘熙一事不敢提,而如今察覺忘熙與逸景之間似有往來,這才想到了再將逸景誣陷一回。

崔樹也不避諱,起身對著皇帝行禮道:「這份口供確實是早年就記錄在案,宰相可為證人。是下官當年一時疏忽,不過簡單查訪,沒有那個青年人的半點消息便輕易罷手,還請陛下待此案了解之後,嚴懲臣瀆職之罪!」

逸景當即了然,甘儀連崔樹都願意犧牲,便是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了!

皇帝沉思片刻,看了跪伏在地的崔樹一眼,良久才點頭道:「你便繼續說下去吧。」

「臣謝陛下隆恩。」

崔樹站起身來,重新歸於席位,繼續對逸景言道:「當初孟千死於澗河谷左近,本就引人猜疑……然而……」崔樹的面上扯出一記冷笑,仿佛劊子手對死囚最後的嘲諷,「近日,又有人見到了那名青年,同大軍長有所往來,這其中的緣由,如何能不問個清楚明白?」

逸景看了看皇帝又看看甘儀。

只是三言兩語的相貌形容,並不能定他殺害參將的罪名,必定是甘儀對皇帝坦言相告在前,言明他已然見過了忘熙。

然而甘儀不復當年的權傾朝野,只是一個參將的死,必定不能令皇帝動搖,那么這之後……一定藏著其余的殺招!

「大理寺卿這是何意?」

「將軍何不傳喚寧武七營的谷粱以晴?一問她便知其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