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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甘儀兩眼一翻白,險些昏厥過去,幸而是崔樹及時攙扶了一把。

皇帝並未理會這年邁的宰相,轉而對行晟道:「南榮行晟,谷粱以晴是你麾下武官,如今出了這等事情,她也該隨你處置才是。」

「臣謝陛下!」

行晟應答之後,便喚來帳外軍士,將谷粱以晴押入大牢,留待後審。

「都散了吧。」

皇帝搖搖頭,扶著桌案起身,才抬了腳步,又聽得身後曲璃螢喊道:「陛下留步!南榮大軍長留步!」

「還有何事?」皇帝已是不耐煩了。

「昔年傅遠平被判處刺配充軍之刑」,曲璃螢胸有成竹地說道:「即便他能尋來神醫良葯去掉面上的疤痕,但卻削不掉顴骨上的痕跡,陛下只要劃開他的臉,一看便知!」

「荒唐!」行晟忍無可忍地大叫出聲,「爾等先是出言誹謗,現又要割開本官的臉,如此三番四次的失禮,若本官還對你們讓步,豈非是本官軟弱可欺!」

逸景偷偷看著皇帝臉色,對曲璃螢說道:「曲大人,未欺人太甚了吧?南榮行晟如今已是寧武的大軍長,你如此對他,等同羞辱了寧武大軍?如此一來,今後本將與他又該如何統軍?」

「這不過是下官為求穩妥而已」,曲璃螢力爭道:「若是放任傅遠平潛伏在我軍中,難道不是一大隱患?古來秋里通外國,他的徒弟難道還能忠君愛國?將軍定然也不希望,寧武大軍重蹈覆轍,全軍覆沒吧?」

行晟眼角一瞄,留神到原本起身的皇帝,現在又坐回了主位,當即察覺到,皇帝已然再起疑心,此事不可三言兩語就含糊其辭而過。

但是曲璃螢所言不假,便是他能去了皮肉的傷疤,卻削不掉骨頭上的痕跡,昔年孟千也正是想到此事,才逼迫他劃開自己的臉頰,好一看究竟。

如今已是生死關頭,若是輕易退步了,只怕令軍侯府也要因他覆沒。

行晟定了定心神,旋即爽快道:「好!既然曲大人想看個究竟,本官便成全你!若本官的顴骨上當真有個刺配的痕跡,那么本官甘心伏法,可若是沒有」

曲璃螢的臉色微微一變。

「那你便是污蔑本官,動搖軍心!本官要用你和大理寺卿的人頭來安撫我寧武軍士!」

皇帝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才沉思著什么。

逸景問道:「陛下以為如何?」

「逸景以為如何?」皇帝反問。

「依臣愚見,既然雙方都是理直氣壯,那不妨一較真假,也可知這軍營里究竟有沒有傅遠平這號人物。若南榮行晟當真是傅遠平,自然是難逃法網,可若不是……就放任御史台與大理寺詆毀寧武大軍長,今後只怕更是讒口嗷嗷。」

「好」,皇帝挑了挑眉毛,「就依逸景所言,若是南榮行晟顴骨留有刺配痕跡,那就將其罷官職,當即處死,若是沒有……那就用曲璃螢和崔樹的人頭穩定寧武軍心!」

「如此,臣請速戰速決」,行晟的手心早已緊緊攥住了一把冷汗,但是在眾人面前依舊是一副無愧蒼生的神情,「這便讓軍醫前來,為臣動刀吧。」

皇帝吩咐道:「將軍醫與劊子手一並喚來!」

侍從連聲答應著就出了大帳,可不過多久便折返回來,沒有帶來任何一位軍醫,而是對皇帝道:「陛下,華景大人突然眼痛難耐,軍醫們都火急火燎地去了他那處,是否現在就召回來?」

「他怎么了?!」逸景慌忙催問。

皇帝早已起身就往帳外而去,直赴華景住處,連當下的事宜也一並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