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說道,「他在學校里比較忙,他脫不開身」
「得了吧,那破山溝溝里能有什么忙的?難不成學生帶著羊來上課最後給弄丟了不成」
舒朗被他逗笑了,「別說,還真的丟了一會兒,給小姑娘嚇的,後來全校的師生都出去找羊了,結果最後羊爬到半坡上去吃草,我沒辦法,只好也跟著爬過去,這才把那家伙給抓了回來」
「舒朗,你這是何必呢」
舒朗側頭看他,「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就當我亂說好了」歐齊撇了撇嘴,對面的歐信這才接話,「舒先生在鄉下支教感覺如何?」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只能說,跟他們比起來城市里的孩子真的就像在天堂一樣」想到葉封說過自己小時候也是那么過來的,舒朗的心就揪著疼。他當初資助葉封讀完大學完全是出於一個老師應盡的責任,後來見到那里的孩子他也就明白,為何那時候葉封那么的感激自己。
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男孩子最終也因為金錢而無奈的向自己鞠躬。
「舒朗,想什么呢?」
「啊?不好意思,連著坐車有點困了」
「問你話呢,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差不多也快到時間了」
「那,葉封呢?」
「他……應該也會回來吧」
雖然支教是好事,但是學校也有自己的規定,支教滿三年的老師都是要回來的述職一次的。
歐齊皺了皺眉頭,問道,「什么叫應該啊,你們兩個現在是什么情況啊?你不會都三年了還沒搞定那個牛脾氣吧?!」
「小封脾氣不壞」
歐齊咋舌,「這是我問話的重點嗎?舒朗,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打算?你還有幾個三年跟他耗」
見舒朗神不濟,歐信走過來攬住歐齊的腰將人扯回沙發上,「舒先生身體不適,你就不要再圍著他了。」
「我這是關心他」
「你還是關心關心我吧」
歐齊尷尬地回頭望了眼歐信,慌張地將對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撒開,「一邊呆著去,小晨還在這里呢」
蔣晨彎著眼睛笑,「歐齊叔叔和歐信叔叔的感情真好」
歐氏兄弟在旁邊繼續「相親相愛」
舒朗望著蔣正北說道,「正北,一會兒我就去看看伯父吧」
蔣正北點了點頭。
顧忌到舒朗的神不大好,蔣正北親自開車送他過去,路上舒朗偶爾說兩句,他總是想讓自己顯得開心點,但是眼底的青灰和眼里的疲憊蔣正北還是看的一清二楚。
「抱歉,坐了兩天火車實在有點累了」
「是我該說抱歉才對,還麻煩你回來一趟」
「說什么呢,我們是兄弟,當然要回來看看了」
蔣正北被舒朗這個兄弟的稱呼逗笑,嘴角忍不住上揚。
「你笑什么呢?」
「你的普通話好像有點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