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孩童,不宜太過。
就這樣陪著就好。
轉眼到了五月二十五,徐還記得,是徐鳳白的生辰。
在東宮就一直盼著快些回去,因說是想送一個小東西給舅舅,李顯還幫著她想了很多主意。不過她自有主意,這么長時間了,其實一直在學作畫。
前個已經挑出一張滿意的來了,讓人裱了畫軸,就等著去拿了。
過了晌午,李顯大發慈悲讓她早些回去,徐乘車回來,先取了畫,打開一看,畫面上三個人的背影在茫茫草原上,被夕陽拉得老長,卷著畫軸一看,更有意境。
也是來了興致,在畫旁加了一行小字。
難得浮生得一閑,贈舅,徐閑閑也。
回了家了,卻是撲了個空。
徐鳳白不在,問了洪運說是她爹使人來過,得了消息就出門了。
徐只得把畫放了舅舅屋里,先回去了。
徐鳳白的確是應了趙瀾之的約,前日晚上他就來了,有意無意地就跟她說,明個告假閑著在家,一副讓她約他的嘴臉。
身子也才好,他賴在她房里,總想啃她。
她懶得理他,現下時候不好,在順利退身之前,不能再出事端了。
白日在家里逗著徐逸,沒想到趙瀾之到底按捺不住,還是使了人來送信,約她青樓一見,真是混鬧。
不過,想著他那無賴模樣,徐鳳白還是乘車出來了。
依舊是停了後門處,她讓人等著,徑自下車。
就像往常一樣,青樓早有人在樓下等著她了,徐鳳白手里還拎了兩壺酒,才要上前,女人匆匆忙欠了欠身,對她搖了搖頭。
趙瀾之不在這里
徐鳳白瞥著她:「怎么了?」
女人快走兩步,絞著手絹,神色焦急:「趙公子讓我等著小將軍,他走得很急,家里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小將軍還是不要去找了他才好。」
她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樣,令人生疑。
徐鳳白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還吞吞吐吐的,直說就是。」
這幾年都是她穿針引線,給了賞銀兩頭幫著聯系著,從未出過錯。
女人左右看看,才是低頭:「趙公子讓老太太叫人找回去了,起初無人理會可是大鬧了青樓,說是家里妾還丫鬟什么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老太太在家尋死覓活的,再不回去可就真出事了。」
輕轉身,徐鳳白輕皺著眉:「胡說,他哪來的妾室。」
女人呵呵稱是,又說聽前面人傳的,當不得真。
再不聽人嗦,這就往出走。
按理說,不該聽她這個。
可出來上了車了,又是細想,若是言之鑿鑿,她必然不信,這妓子遮遮掩掩的,反倒令人生疑。
趙瀾之家里的老娘,從來聽風就是雨,因著他的婚事沒少鬧騰。
掀開車簾,這就讓往他家去了。
急趕慢趕到了趙家,徐鳳白坐了車上,沒著急下車。
大門開著,不多一會兒,院里的小廝接了大夫來,急得火急火燎的,院子里也似乎有女人的哭聲,好不熱鬧的。
徐鳳白猶豫片刻,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