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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長躋身東南七尊之列,小有威名,故而弟子特地帶來師祖拂塵。」

他說著將手中拂塵一揚,白色塵尾鋪展猶如天馬行空,被一道清光托在半空之中。那修士站在其下,手出三指,上指天下指地中指人心,嚴正道:「師祖在上,弟子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摻假抹黑之說,還請師祖明鑒。」

見到如此陣仗,沈知離自然識趣後退,聽那修士娓娓道來:「師祖與沈公子生父沈宗旦沈宗主為忘年之交,沈宗主遇害當日正巧就在寒桐做客。寒桐講沈宗主為魔道迫害,的確如此,沈宗主與夫人當日確是被蠱蟲攝噬,但沈暮雲當時卻就站在門外,對此不管不顧放任自行。」

「家祖浴血,身被數創才救出院中唯一一道生魂,將它暗藏於匯觀山中。為的就是能將隱情告知沈公子,將沈暮雲惡賊弒兄之罪昭告天下。」

他語調沉沉,但是後面聽到的事情讓情面的劇情出現了極大的反轉那修士口中所說的宋道長、也就是匯觀山的老掌門,的確是被弟子出賣,也的確是被煉成了血蠱,但這一切都是為了蒙騙沈暮雲私下串通好的。

間諜歷來是高明的招數,老掌門早就想到自己不可能逃出生天,便讓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佯作背叛家門出賣自己,用書信緩慢將一切消息全部告知沈暮雲,一步一步贏得充分的信任,才得以在煉制血蠱之時暗中做手腳保住老掌門的內丹。最終通過一種鮮血淋漓的方式讓沈知離在數十年之後得以獲悉。

沈知離聽完一陣頭皮發麻,急忙腦內敲系統,結果系統居然給實錘了,沈知離一時無比懵逼那我當時給人家那一掌你怎么不攔著呢?!

下面早就炸鍋了,不過站在席前的那修士的確是有備而來,手上那只匣子印光一閃化作了他手上的小沓字紙。此時下面仍是像開水一樣,他稍稍提高了嗓音,道:「家祖手札、師尊與寒桐的通信、寒桐交與匯觀山的□□、名單盡在此處。匯觀山小家小派諸位不信任我自然不能強求,但是寒桐沈暮雲沈宗主的手書卻是改不了的。」

說完,他轉身對著台上青支安陵兩位家主一行禮:「二位家主位高權重年紀又長,想必在場諸位沒有誰能比二位更認得沈宗主的字跡了。」

上面兩位老者在那堆字紙里面翻了幾翻,面面相覷。

這時候場下聲音小了一些,所有人都延頸看向台上,下面有幾人喊道:「兩位尊長,您發個話啊?」「兩位尊長,到底是還是不是?」「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

青支的老家主扶著手杖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將手上一沓字紙往那修士手中一拍,重重跌坐回座位上去,嘴唇發白抖動不止。

台下眾人見此,一時間寂靜非常。

沈知離現在已經大致猜出了是個什么情況,修真界跟平常人不一樣,寫字那是真的力透紙背,一個人的修為在筆畫轉折連貫之間體現得淋漓盡致,尤其像是沈暮雲這樣修為出眾的修士,手書作假是做不來的。

現在是有利局面,他自然要裝作很乖巧的樣子,省得一會又被說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安陵家主臉色也不怎么好,轉頭四下看了一圈,楚承朝見狀,立馬起身上前,試探問道:「這上頭的當真是沈宗主手書?」

安陵家主重重點了點頭,將手上的一疊紙拍進楚承朝手里,衣袖一甩也坐回了座位上。

楚承朝手里拿著字紙翻了翻,斂眉凝重看向台下,道:「兩位尊長都已經發話了,諸位還有誰不相信,不妨現在就上來看清楚,若是還有質疑,楚家還有別的證物拿出來給您看,看完自作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