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覺得尷尬。
半夜的氣溫很低,蘇鈺扯了扯圍巾,小心的呵了呵凍僵的手。
另一頭的覃守敏銳的察覺蘇鈺的動靜、
「你在外面?」
蘇鈺嘿嘿笑,「嗯,在陽台上。屋子里太吵了。」
覃守簡直拿這笨蛋沒辦法,只能心疼的催他趕緊進去。
「趕緊進去,後天我來你家拜年。」
蘇小鈺的耳朵悄悄的紅了。大年初二的拜年
按習俗,一般都是女婿上門的時候。
揉了揉發燙的耳朵,蘇鈺高興的原地蹦了蹦。
除夕夜很快就過去了,遠處的鞭炮聲和璀璨的煙花持續了一夜。
齊珍蜷縮在小小的佣人房里,看著主屋溫暖的燈光跟隱約的笑聲。心里復雜難言。
曾經她也是里面的一員。
而今,卻只能在下人房里焦急的等待,等著他們抽時間見自己一面,求一條活路。
說不清是喜是悲。只是從她搭上了蘇清文開始,她就沒有回頭路了。
她不願意一輩子就這么庸庸碌碌的過去,明明她跟駱小曼一起長大,明明是她先認識的蘇清文,明明她更加優秀......
卻只是因為一個出身,注定了她永遠都比不上駱小曼。即使她也是在駱家跟駱小曼一起長大。在外人眼里,她永遠也只是個佣人出身的養女。
永遠比不上駱小曼那個正牌大小姐。
駱小曼嫁給蘇清文時,她甚至是快意的,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駱小曼。
眼里容不得一點沙子。對婚姻充滿了天真的幻想。
呵
蘇清文那樣的情場老手,怎么會真的為了她一個人放棄整片花叢,真是天真。
齊珍冷眼看駱小曼滿懷期待的嫁進了蘇家。
果然如她所料,兩人的關系沒多久就破裂了。作為駱小曼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姐妹。齊珍自然是第一個知道的。
那段時間,齊珍陪著駱小曼度過了最難過的日子,看著曾經高高在上的駱家大小姐哭泣、氣憤......最後為了家族不得不隱忍,她的心里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痛快。
你也有今天。
然後便是借機搭上了蘇清文。
那時候蘇清文還是經常回家,不過大多在書房休息。因為駱小曼的緣故,她進出的蘇家的次數變多。
兩人原先就認識,一來二去,自然而然的就滾到了一起。
可惜呀,齊珍垂下眼,可惜那一次沒能撞死蘇鈺,現在他們一家團聚,自己卻仿佛一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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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駱建元便去見了齊珍。
齊珍跟著蘇清文的時間不短,知道的東西不會少,這次主動過來投靠,總要有點誠意才是。
齊珍在佣人房里勉強睡了一晚,被凍的嘴唇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