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信號三個字大喇喇的出現在視線。
幾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沈默反手就把手機摔到了地毯上,抱著頭蹲下。
但是周言不算是個一根筋的人,他不會因為恐懼而一蹶不振,蹲著靠門低頭想了一會,讓自己平復糟糕的心情,恢復一些元氣。
最後還是回到了書桌前。
面對著黑紙,他手指顫抖,寫出來的字更是有些扭曲。
[你想怎樣?]
寫完之後,扔下筆,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冰鎮礦泉水,一股腦的灌下去,卻因為灌的太急,嗆到了自己,嘴角漏下不少的水。從下巴滴落到衣服上,把自己穿著的外套弄濕,里面的純棉長袖也一並被浸濕,胸口一大片水漬。
因為是白色的棉t,大片好春色顯露出來,偏偏他本人沒有任何的察覺。
直到灌下了一瓶之後,低頭才發現自己近乎透明的t恤。
頓時有些窘迫,因為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窺探著他,這讓他感覺到了不安。
等換完衣服再出來的時候,黑紙沒有更新文字。
有些挫敗,想了一下,他又寫道[你到底想怎樣,如果是因為我踩了你的石碑,我道歉,給你燒紙錢怎么樣?多少都可以。]
又在屋內轉了好幾圈,黑紙仍舊沒有動靜。
沈默泄了氣,趴在床上一蹶不振。
因為前面到了驚嚇、恐懼,讓沈默體力有些透支,竟然有了困意。
也不想換衣服,就這樣鑽到被子里,合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睡著了。
半夜。
沈默有了感覺,很冷。
難道降溫了?
沈默被凍醒了,屋內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關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就連外面城市的燈光都被窗簾阻擋在外。
但是沈默卻能在黑暗中隱隱察覺到什么。
他在。
離自己很近,近到可以聽到一點點呼吸的聲音。
沈默:鬼也需要呼吸?
系統:傻啊,他可能要吸你的陽氣了。
沈默:是我想的那種吸嗎?
系統:很有可能。
沈默:……我的媽啊要被鬼日了!辣眼睛!
系統:我去看新聞?哦,其實我不走也看不到什么……
沈默睜著眼,可以說是干瞪眼,他有一種錯覺,周凜之在和他對視,只是自己看不到他。
唯一能感覺到的是,慢慢逼近的冷氣。
陰涼,如同貫體般,冷氣從下至上的蔓延,像是進入了冰窟,冷的幾乎僵硬起來。
他說不出話,張不開嘴,能動的只有眼珠,接著更為陰冷的一股氣息刮到耳邊,流連不離開。
耳垂上感受到冰涼的觸感。
而接下去,發展措不及防。
是重重一捏。
沈默細膩白嫩的耳垂立刻泛紅,像是羞的滴血。
如法炮制,另外一邊也被粗暴對待。
同時,陰風刮過他的身體,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下的手,沈默的衣服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光溜溜的像是一條泥鰍。
但是周凜之不知道是天賦異稟還是從其他地方得知,沈默的敏感點之一就是耳垂。
似乎是故意,那冰涼之氣專門懟他的耳朵,一個勁兒的逗弄他黏膩的耳垂。
情急之下,沈默有用了老辦法,猛地一咬舌尖,渾身一激靈。
沈默第一時間說話,但是出口卻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