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利用人物情緒和肢體語言來反映殘酷現實,隱喻了一些社會現象,這種表達手法是祁俞經常用的。」
他說了兩句,覺得不太對勁,教室靜悄悄的,平常應該能有不少竊竊私語的聲音。
四目相對,這大概是這位老師有生之年遇到最神奇的事兒了,他正在講著自己喜歡的畫家的話,而一抬頭,那位畫家正坐在底下聽著自己講課。
要不是祁俞示意對方繼續講課,對方大概會持續愣住。
「祁先生……?」
祁俞點點頭:「你繼續講課,我來旁聽,不用管我。」
沈默已經淡定了,因為一開始他就會想到這個結果,因為他才想起來,這位老師時不時就會解析祁俞的畫,之前自己上這節課摸魚,根本沒有注意到。
只是他看著幕布,反而對那幅畫有些不滿,待老師繼續恢復講課的時候,小聲的問祁俞。
「祁俞,這幅畫是在我第一次去你哪兒的那個房間畫的嗎?」
「嗯。」
「哦。」
「怎么了?不開心?」
「有一點……」
「她是一位模特,我是說時尚平面模特,小有名氣,她的母親和我媽有一點點私交。」
「青梅竹馬?」
祁俞笑,愉悅的勾起嘴角:「你吃醋?」
「嗯……」沈默好不容易說實話,他發現說出自己心里所想,其實也沒有那么難。
楊尚程做在旁邊面目表情,極力想要自己化身成某偵探劇里面的小黑人。
祁俞挨到他耳邊。
「我以後只畫你。」
沈默擺手:「那怎么行,要換換花樣的,我這不是斷你財路嗎?」
「你說的沒錯,要換換花樣的。」
沈默:「……」
楊尚程:辣耳朵。
課上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結束,那位老師也沒有再鑒賞點評祁俞的畫,一直到了下課,祁俞准備走的時候,被這位老師給截住了,對方拿出一本冊子,正是祁俞的畫冊。
「祁先生,斗膽求一個簽名。」
祁俞很大方的洋洋灑灑把自己的名字簽上去。
「讓您見笑了,您怎么會出現在……」
「不巧,我的男朋友正是你的學生。」
「……男……男朋友……」
見這位老師差點把舌頭咬斷,沈默趕緊打圓場,然後祁俞隨便說了兩句,就以有事為由帶著沈默離開。
到酒店的時候,蘇池爸媽和祁俞爸媽正在喝著茶,聊著天,雙方其樂融融。
蘇池坐下來的時候,蘇媽開口:「小池,今年過年出國玩。」
「啊?」
「親家邀請我們過去,反正過年也過膩了,我和你爸想了想決定去一趟。」
「……」這么快就變成親家了。
「我聽說那邊可以同性結婚,不如你們先把婚定了吧。」
「……」
「沒錯,小池,我們家祁俞可是巴不得早點。」
祁俞很適時的加進來。
「正好,等明年六月份,蘇池拿到學位,就可以結婚了。」
「……」
在這幾天的一言一語下,沈默感覺自己的一生都要過完了。
蘇池爸媽那邊這邊和親家成功會師,圓圓滿滿似乎已經達到臨界點,而系統也提示他,現在快要差不多了。
沈默坐在祁俞的車上,祁俞敏銳的察覺到沈默的不開心。
「怎么了。」
「沒……」
「還在想剛剛那畫?」
「不是……」
「那是?」
沈默幽幽的轉過頭,說出了一句祁俞意料之外的話。
「祁俞,我想和你做。」
「嗯?」
祁俞轉過頭,表情有些驚訝,還有一閃而過的復雜。
「現在?」
沈默低頭臉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