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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人家下的不是毒葯,而是春葯呢?

李季陽不得不防,羸政也不是隨便什么人給的東西都能吃的!

正在這個時候,呂七小姐來了!

「呂七拜見國主!」

聽到呂七小姐的聲音,呂六小姐瞬間變了臉色,狠狠地回頭看向跪在那里的拜見的呂七小姐。

「你又是來干什么的?」羸政臉色都能滴水了,他不吭聲李季陽只好問了。

「……是母親吩咐呂七給送秦點過來,單獨飲酒容易傷身……。」呂七小姐比呂六小姐還不如。

因為從小嬌養,她又沒有及笄,難底氣不足。

本以為父親在這里,結果沒見到呂不韋,她就更有些害怕了。

這個理由還說得過去。

李季陽點了點頭:「那你拿了什么秦點來?」

呂七小姐比呂六小姐的風評要好一些,雖然也嬌生慣養可沒不拿人命當回事。

有呂六小姐在一邊陪襯著,呂七小姐簡直就是一朵小白花!

「五香豆干和油炸糕。」呂七小姐立刻打開食盒,也湊了上來,擺上了自己帶來的點心。

五番豆干是現成的,母親說這東西大家都吃,一鍋出來的,安全。

油炸糕也是如此,用楚國過來的糯米包了豆餡兒過了油的,好吃。

比起爐果和蒸羔,五香豆干和油炸糕更適合喝酒的時候當下酒菜。

到底是當家主母給的東西,和舞姬妾侍臨時准備的東西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兩位小姐互相看了一眼。

李季陽都看到了她們倆人之間那電光火石,那熊熊戰意!

四盤點心放在那里,倆人誰也沒吃,羸政放下酒樽,看向了李季陽:這是呂不韋安排的?

李季陽:不太像。

也是,呂不韋沒那么傻,在他還認為羸政是他兒子的時候,絕對不會讓女兒出來見一面的,哪怕是滴女,也不可能!

更何況這是一起來了兩個女兒!

恐怕是他家後院不得消停,鬧出來的烏龍。

倆人有志一同,光喝酒不說話,就看兩位呂家姑娘怎么辦了!

他們倆不吭聲,呂六小姐就起了心思,如今眼看這嫡母是把小七給推了出來,比起自己這個庶女,當然是滴女身份更合適了。

但是她怎么能甘心?

不拼這一回,難道要成為父親籠絡旁人的工具嗎?

既然都是籠絡人,她寧願自己是籠絡國主的工具!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有狐綏綏……。」這位呂六小姐,頓時清唱一曲,順便在大家驚愕的眼神中,緩緩起舞。

她是阿娘親自教導過舞技的人,而且阿娘當年就是一曲《有狐》迷倒了父親,從而進了父親的家門,還生了她。

呂七小姐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姐姐!

哪怕是同父異母,她母親也沒對這個姐姐真的打罵虐待啊!

因為是女兒,將來是要嫁出去的,母親該交給她的東西一點沒有藏私,一個大家小姐該有的規矩禮儀也一直有請人教導,就這樣了,她竟然還能清唱起舞,當自己是什么人?

跟她生母一樣的舞姬嗎?

而且聽她唱的是什么?

是《詩經》里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