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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衣竹恨得牙癢癢,小屁孩晚點看我怎么拾你,回頭對上周成彥靠著門框涼涼的看著他的眼神,又萎了。
「早上想吃什么,我把粥燜下去了,再炒個雞蛋絲,來盤醬菜怎么樣。」
「可以。」
「那我去廚房,你去洗漱吧。」
「恩。」
近些日子還從來沒那么閑適過,有人伺候,周成彥愈發懶,每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但就是不讓林衣竹靠近自己,給看不給動,幾天下來,林衣竹眼里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就差魂歸西去。
「阿彥,我好難受。」今天是最後一晚,明天,約好一起去探險的幾人就要到了,再晚就沒有福利可享。
周成彥把飲料放下,摘掉墨鏡,抬起林衣竹的下巴仔細端詳:「好像是有點憔悴,做點什么好吃的補補。」
林衣竹整個人挪過去,壓著他半邊身子,躺倒一個躺椅上:「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能別老想著這些事嗎?」
「我也不想,可這由不得我,」林衣竹很委屈,這種事是他能控制的嗎,「你長得好看,皮膚又好,摸上去滑溜溜的,我不就想……「
「夠了,」周成彥伸手一掀,將他推下躺椅,「想做沒問題。」
林衣竹從沙地里抬頭,眼睛冒光,像是要吃人一樣。
「找本合適的雙修功法,你那本不行。」周成彥接著下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有?」林衣竹撣去身上的沙子,坐到旁邊,他知道倆人屬性不符合,一陰一火,因此早就准備好了陰陽雙修功法,想來照他們的狀況應該再適合不過,既能抵消屬性相斥,又能借此增長實力,再好不過。
呵,他能不知道嗎,就是林衣竹這個庸醫借著那本雙修功法,讓火靈氣滯留在他體內,害的他那么痛苦。
「陰陽不在五行之內,而你是火屬性,不是至陽,列位五行,能行?」
「這……」林衣竹背後一片冷汗,只想到火屬陽,卻往了陰不屬水,幸好周成彥有提前知道阻止了他,不然造成什么難以承受的結果,後悔也來不及。
「那怎么辦?」難道要一輩子這樣,想到這,林衣竹覺得生無可戀。
「熬著,」周成彥幸災樂禍道,「等找到合適的功法再說。」
「哦。」林衣竹蔫蔫的拖著垂下的尾巴,回到自己的躺椅上挺屍去了。
「林衣竹!」一聲厲喝從遠處響起,林衣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瞬間起身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來人飛快接近,俞華年梨花帶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捂住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淚水朦朧了視線,可她還是能一眼認出,這人就是養育了二十年的兒子,一點沒變。
「媽,對不起,」林衣竹眼眶紅了,伸手把她抱住,輕拍她背部安撫,「是我,我沒事,我回來了。」
是他,沒錯。俞華年放開聲音放肆大哭,林衣竹死時心里再痛苦,她也能在人前不失態,但現在她完全不能抑制住心內的悲傷,這些日子每每午間夢回,都是林衣竹的身影。
林衣弦和林爸爸也撲過來抱在一起,一家四口終於團聚。
「哥,我也要抱。」被他們的情緒影響,周文也有點憂傷,抱著周成彥的大腿爬上他的懷抱。
在林衣竹醒來的第一天晚上,林衣竹和周成彥就一起把這個消息通知給了林家人,但當時他們有事拖著走不開,就算心急如焚也只能慢慢來,直到今天才趕過來確認,見到的比想象中的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