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算是很大的進步，希望以後可以再認真一點就更好了，當然這是後話。

趴在窗戶上目送對方的楊軒不會注意到，程明羿坐上出租車的瞬間，本來滿臉溫柔幸福的笑容，變成了冷峻嚴肅，連原計劃打算跟他搭話的出租司機都在詢問了要去的地方後閉口不言，生怕觸怒這個男人。

接通手機的瞬間，對方先是長吁一口氣才開始說話：「打了好久你都不接，不會又是跟你的小羊在一起所以調成靜音了吧？」

「我現在正在過去。」程明羿話語不耐煩。「你最好保證你這次說的是真話，潘西。」

「大家可是都到了，你來了就知道我絕對沒有騙你。」身為一個稱職的狗腿，雖然屢次因為老板施壓說過不少欺騙程明羿的話，不過今天這種情況可由不得自己亂講。

程明羿：「趙醫生不是說他身體很好，怎么會突然嚴重。」

潘西：「嘖嘖嘖，你們兩個真是別扭到一起去了，表面上再怎么撕破臉，私底下還是會互相關心……」

「這不是關心。」程明羿打斷他，嘴角露出不屑又冷漠的笑容。「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死，何況你這個大嘴巴成天跟我嘮叨，想不知道都難。」

「怎么又是我的錯？！」一面是老板，一面是死黨，潘西常有里外不是人的感覺，如果不是這份薪酬讓人滿意，真不想做這種夾在中間吃力不討好的角色。

忽然潘西的聲音刻意壓低，小聲道：「他好像調查了你的小羊，雖然目前沒有什么動作，不過你最好注意一點。」

程明羿只是用沉默回答，一言不發掛掉手機，反正馬上就要到醫院，具體的事情當面說清就好。

至於楊軒，他絕對不會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一如既往的上班早高峰，特意早起提前出門，也都是臨近打卡時間才到達公司的停車場。

無力的用手撐住臉，滿面疲憊不堪卻依然要來堅持上班的楊軒，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趴在方向盤上深吸一口氣，半天才找到移動下身的力量，慢悠悠從汽車里下來，好在只是普通的追尾，問題也在於自己那腳剎車踩的太急，不過第一天開程明羿的車就捅出這種簍子，還真是倒霉。

「怎么是你？」

追尾車主下車來，一句莫名其妙的疑問後，眼神卻朝楊軒駕駛座上瞟，確定沒有其他人在車里，才十分失望的朝楊軒說道：「喂！這可不賴我！是你突然踩剎車！而且我的車可才剛剛噴過！」

「我知道。」楊軒有些詫異車主的年輕，雖然對方帽子墨鏡的看不清長相，但是聲音很身形都很年輕。緩緩解釋道：「對不起，這件事我也要負責。」

「嘖。」對方竟然露出一個不屑的蔑笑，靠著車身拿出手機，「好啊，那一會保險公的人來了你別不認賬。」

「不會的。」不同於男孩的壞脾氣，楊軒比較擔心的是自己再這樣耗下去，上午的工作怕是要完不成了。

好在老天還是比較眷顧自己。

「楊軒，再不走可要遲到了！」拿著早點正好從車上下來的人是楊軒公司內為數不多的好友周謝，三兩步走到跟前才看清為何楊軒正一臉無奈皺著眉頭剛剛撥打完電話，對面是一個帶著鴨舌帽大墨鏡正在吹泡泡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