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的目光一黯，就算不用對方繼續說也猜出了幾分，這個翟陽肯定和程明羿關系不菲，才會被楚樂泰用如此刻意的方式再三提醒。

楊軒越加覺得不僅對楚樂泰好陌生，對程明羿也同樣不理解，這些逐漸浮現出來的東西，明明不需要去在意，卻忍不住還是想探聽，這種矛盾的心情自從跟程明羿在一起後，每天都要內心里交戰：「他沒有提過這個人。」

「看樣子他也沒怎么把你當回事。」楚樂泰調侃著失笑出聲，扒了下頭發，眯起眼奉勸道：「就沖咱倆好過這交情，我也要提醒你句，有些時候，別弄的太清楚。」

楊軒握緊拳頭，這樣的相處模式，在當年兩個人好的時候就是如此。楚樂泰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不把楊軒當回事，包括上了床耐心也很差。而楊軒又屬於比較難以進入狀況的類型，對方越是不耐煩，他越緊張甚至抵抗，這也是為什么面對溫柔又有耐心的程明羿，自己會那么沉淪其中。

「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關於翟陽的事情，那么我就先告辭了，等您看完文件後，交給秘書就好。」多一秒也不想跟楚樂泰相處下去，那樣的眼神，污濁的空氣，還有不懷好意的笑容，哪個都讓楊軒不舒服到極致。

楚樂泰倒是有所預料到楊軒的反應，叼著煙繼續道：「為何你不敢自己去問程明羿？」

楊軒不語，握緊的手緩緩松開，無從回答。

「也對，你這娘們性格也沒那膽量。」一句話說的楊軒面色漲紅卻無法反駁，楚樂泰總是會毫不顧自己心情的諷刺出聲，以前是，現在也是，站在他面前聽到這些話，又何嘗不是自取其辱，活該找罵。

「我確實不應該傻到以為你會告訴我。」最近以來兩人的對話，應該是分手後這么久除公事外閑聊最多的一次，楊軒以為他們出了公司大門就再不會有交集，果然當初不該那么沖動去挑戰人對討厭事物的忍耐力，楚樂泰覺得自己無趣不是他那盤菜，而楊軒也覺得，這個男人非但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反而還是最不想相處的。

他的過分直白，暴躁，還有……不按照牌理出牌，竟然當初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覺得嘗試接受也不是不可以，早早分開怕是這些年來做過比較明智的決定之一。

腦海里驗算出繼續待下去可能給自己添堵的危險性，楊軒既然已經知道他來問就是自討沒趣，就不會杵在原地任由他取笑。若指望楚樂泰能說出什么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還真不見得有那個可能。

「怎么，不想知道了？」看著楊軒轉身要走，楚樂泰故意反問卻沒引得對方停下腳步。

楊軒背對著這個男人，即便是多么想知道蘇城，翟陽，以及一切關於程明羿的消息，但是這個男人絕不是最適合告訴自己一切的人。

「您並不打算告訴我，所以我也不想再耽誤您的時間，告辭。」

楊軒的冷淡和平日里沒有什么差別，只是貼上程明羿的男人這樣的標簽，就是讓楚樂泰不感興趣都難。

「忘記跟你說，如果這會出去，應該會遇到那小子，若是被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你猜他會怎么想？」

楊軒握住門把的手僵硬著停住，身後傳來椅子摩擦和男人皮鞋走路的聲音，兩只卷起袖子的胳膊從身後摁在門板上，古銅色的肌膚就在臉側，還有那完整包裹住身體的香煙味，楊軒盯著那根夾在手指中央的香煙，就連煙蒂落在自己手背上，都沒有察覺。

楚樂泰說話時的嘴唇好像在摩擦楊軒的脖頸卻不曾碰到，當看到楊軒整個肩部肌肉都緊張的綳住後，更是故意用帶著胡茬的下巴蹭過楊軒的耳廓。